神武军沸腾了,谈及活捉陈玄礼与杨国忠,将士们便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裴敬与卢杞成为军中令人瞩目的焦点,而秦晋更是因为此前的训练和决断为演武得胜夯实了基础而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叹。
“还是便宜杨国忠那老贼了,如果当时俺在场,如何也要啐他一口浓痰才解恨!”
“看你这出息,吐口痰就算完了?依着俺的性子,不整治的他灰头土脸,俺就……”
“你就如何?”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打断了这名禁军的大话。而这个声音也让军帐中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参见校尉!”
声音的主人正是在演武军中充任后军主将的卢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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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远的不说,仅仅是得到了天子的赞许与认可这一条,就值得秦晋与政事堂中所有的宰相对抗翻脸。当然,若是高仙芝也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上,说不得也只得撕破脸兵来将挡了。
说到此处,秦晋又咳嗽了两声,这才又缓缓的说道:
秦晋被一干人争论的有些头疼,他现在浑身虚弱无力,心情也不免有些烦躁,便挥手将他们打断。
众将齐声应和!
相较之下,前军后军由于压力较小,全程奔跑的总时间也不超过两个时辰,这种强度甚至还不如神武军的日常训练,所以对裴敬和卢杞更是全无影响。
“中军将士与我一样,都累的不成人形,不也都在军中将养吗?没事!”
“书案上的册子你们人手一本,拿回去仔细研读,都是枪阵必须熟知的要领。”
秦晋抬手指了指右手边书案上的一摞书册。他在编写这份简易手册上可没少小功夫,上面详细的阐述了在战术思想与须知的种种关键问题。
“卢校尉,中郎将传见!”
但在说了一通缺点以后,裴敬又转而叹道:
“来日方长,诸位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可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堕了我神武军军威!”
“练兵还是那个法子,人还是那些人,军纪涣散,贪腐盛行,又能练出什么精兵了?”
“训练刻不容缓,你们也不必过于有心理压力,我的亲随中尚有百人是新安军老卒,他们有着丰富的枪阵杀敌经验,届时可为教官!”
“从明日开始,军中的训练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你们对枪阵的领会如何,都说说!”
“杨国忠毕竟身兼两节度使,你们如此非议,将来传出去,不是给中郎将添乱吗?”
不管如何,到现在为止,但凡秦晋所下达的命令和指示,都会被人穿凿附会一番,揣测一阵其中的深意。
秦晋稍稍休息了一阵,便又说道:
的确,军中的条件十分简陋,就算秦晋身为中郎将,也只有一个随从负责照顾生活起居,而军中日常的饮食,按照神武军的规矩,无论品官士兵,一律同等待遇,也就是说在吃喝上也得不到应有的滋补,这要到何时才能恢复元气?
最先发言的是裴敬,他受**的传统战术思想所影响,大体上与郑显礼差不多,更加推崇长途奔袭,分进合击,大开大合的这种战术。相比之下,秦晋拟定的枪阵,则器局要小的多。
“如果所料不差,政事堂的政令行文就要下达神武军了,诸位可要有所准备!”
秦晋击掌赞道!这一点也是他事先所没想到的,也错判了所有唐人的功力心。虽然也有杨国忠、魏方进这种为了升官不择手段的小人,但世家子弟中仍旧有一群人视荣誉高过官位。
秦晋自有他的心思,表面上看神武军在演武中出尽了风头,但他也知道此举得罪了太多人,而现在政事堂还没做出最终的决断,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刻就算爬不起卧榻,也必须手中军营,不能出一丁点的纰漏。
裴敬先卢杞一步抵达,正在秦晋的身边苦口婆心规劝着,让他暂且回到家中,养好了身体再回到军营。
进入中军帐内,秦晋仍旧稍显疲态的面色赫然在目,依旧显示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如常。
因此,有人便私下里议论,言及秦晋或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早就料定了神武军会有杨国忠刁难,因此才有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先发制人与未雨绸缪。
“乖乖,有那么夸张?”
“神武军威武!”
“中郎将何必苦熬自己?这段时日便应该回到家中好生将养才是。万一落下了病根,将来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