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本一把揪住了那小沙弥的领子,作势要打。
小沙弥吓得浑身瘫软,带着哭腔求饶:
“爷爷饶命,饶命啊,非是小僧故意欺骗爷爷,实在是有官人交代了,使小僧不让任何人见,见那陈长史。”
很显然,小沙弥对陈千里的来历并不清楚,直到秦晋今日提及陈千里的官职,才明白,原来这个破落户居然也是个官员,怪不得连连有贵人关注呢!意识到这些以后,小沙弥更是汗出如浆。
这些官员们被贬和东山再起都是眨眼的事,万一那甚长史有朝一日东山再起,想想自己曾经对其百般羞辱刁难,哪里还能有好果子吃?
秦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急急问那小沙弥:
“昨日可有天子使者传达敕命?”
小沙弥一连的懵然。
秦晋打发掉那个小沙弥,推开了破败的院门,进入禅院之中,却见陈千里正在院中散步,似乎身体已经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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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以为卫伯玉仅仅是让这些和尚隔绝我的内外消息吗?”陈千里顿了一顿,“他恨不得我立刻就死了!”
抛开两人之间的情分不说,秦晋自问,对陈千里的确已经不如以往一般的信任。如果是在兵变之前,他会毫不犹豫的让陈千里为正职主持筛选精锐兵员的事。但现在只能让他为副职,协助裴敬。
但是,卫伯玉又有什么理由为难陈千里呢?
“天子使者?敕命?”
“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不过,还有一点让秦晋心有疑虑。
随着吱呀一声,陈千里讶然回头,却没想到来人是秦晋。
果然,他没能收到天子敕命,秦晋暗想。
“此人年齿几何?”
陈千里一阵冷笑,眼中充满了不屑。
秦晋也猜到了卫伯玉的举动可能与此事有关,但这么做就能阻挡神武军从龙武军中筛选精锐吗?他是不是想的简单了?
“除了贵人以外,的确还有人来过,只是,只是小僧也不知那人的身份啊,但看他前呼后拥的,身份地位恐怕也不低。”
秦晋心头一动,问道:“陈兄弟可知道为难你的人是谁?”
“下手?”
小沙弥描述的这些特征都太普通了,在长安各卫军中,能筛选出数百人来。
“前日使君走后,便又有人来了,那些和尚自以为做的秘密聪明,可奉恩寺就这么大,又怎么能瞒过我的耳朵呢?”
“甚敕命?”
小沙弥经过提醒,一拍脑袋道:“对,对了,那位贵人手上不满老茧,应该,应该是个带兵的。”
果然,陈千里忽然惨笑了一声。
“就让卫伯玉尝尝被割肉的滋味,他越是如此无所不用其极,咱们就越是不能让他得逞了。”
“除了某之外,还有谁来奉恩寺见过陈长史?”
“长胡子了?不是又满口胡诌吧?”
“陈兄弟没接到天子敕命吗?”
“坐吧!”
秦晋大喜过望,想不到今日突然兴之所致来到奉恩寺,竟有意外的收获。
秦晋制止了杨行本的进一步动作,小沙弥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哭道:“对,对对,贵人说的是,小僧,小僧也是身不由己。小僧对佛祖立誓,小僧绝对没有对陈长史有过一分一毫的歹意啊……”
卫伯玉?
“小和尚,你再仔细想想,那个人还有什么特征,是文人还是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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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可是没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