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看罢阿史那从礼声情并茂的求援信,双掌交击,断然下令道:和孙孝哲同样愤怒的还有阿史那从礼,秦晋再次传信表示冯翊郡的条件仍旧不变,双方各自出人出粮,共同抗击来自黄河以南的叛军威胁。阿史那从礼对秦晋的建议表达了他极大的蔑视和不满。现在的天下早就不是安禄山未反时的天下,正所谓唐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没有足够的条件就想他拼死卖命?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倒有点后悔匆匆结束了和秦晋的会面,如果早知道对方不是皇甫恪设下的圈套,一定会狠狠的敲上一笔。
秦晋却笑道:
相对而言,皇甫恪所部则甚少受秦晋的约束,可以自由越过黄河做各种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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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阿史那从戏耍了,使得各部人马多有损失,但毕竟仅仅是九牛一毛。只要人马源源不断的抵达河东城下,任何偷袭和诡计都将失去作用。因为唐.军在人数和战斗力上都远远不如燕军,只要渡过黄河的燕军能够汇聚在一起,便无惧唐.军的任何诡计。
不过,阿史那从礼对唐朝并不报多大希望,从天子到杨国忠再到冯翊郡的郡太守秦晋,又有几个能把他放在眼里了?反而是安禄山急于拿下关中,会不惜一切代价收买有利用价值的人。
好在燕军的攻城比较仓促,在损失了上万的唐朝百姓以后,就放缓了攻势,直至天色渐黑之前,再没有强攻的大动作。
这真是几十年也难得一遇的良机,自孙孝哲出娘胎记事以来,还从未听过蒲津桥黄河水枯至此,如果不全力进兵,都对不住老天如此帮忙。
……
毕竟阿史那从礼麾下的士卒多为汉人,只有为数不多的胡人,身上又都披着**的战甲号坎,如此狠心的屠杀乡民百姓,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于心不忍。
……
也因此,阿史那从礼决定与孙孝哲合作,开门迎燕军入城。然而,以外却发生了,数股不明身份的人马居然打着他的旗号,在黄河北岸袭击了立足未稳的燕军。
由此,导致了燕军的疯狂报复,竟再不听凭他的解释,一路烧杀抢掠直抵河东城下。
皇甫恪的面色缓和了不少,他觉得秦晋这么说应该是采纳了他的建议。而裴敬也认为秦晋否定了自己的意见,就竭力劝阻,“使君不能这么做啊,一旦打起来说不定就便宜了孙孝哲那贼!”
很快,一骑飞出蒲津桥军营,越过了黄河浮桥,直往河东城而去。
阿史那从礼看了看了同样拜访在案头的=来自秦晋的亲笔书信,嘴角不禁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比起燕朝晋王的大手笔承诺,秦晋在信中只提了正统大义,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和放屁又有什么区别?
果然,在黑暗彻底笼罩大地之前,来自燕军的使者进入了河东城。
“全军准备渡河!”
裴敬和皇甫恪都愣住了,秦晋的话虽然看似平和,但都从其中嗅到了浓浓的杀机。
“谁说要和阿史那从礼打了?山人自有妙计。”
“早就听说秦晋此人奸狡如豺如狐,悔不该不听人言,才有今日之祸。事到如今,可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黄河东岸不时有探马游骑回报各项军情。
就在秦晋大军渡河之际,早就在黄河东岸的皇甫恪一部骑兵已经对河东城下的燕军发动了突袭战。
其实,这也是秦晋早就与皇甫恪商量好的,为了防止燕军在唐.军渡河之际发动突然袭击,因而只有让皇甫恪的一部人马牵制燕军的主力,无暇他顾。
一同东渡黄河的,除了蒲津桥的一万人马,还有排在其后的两万皇甫恪所部。
秦晋在河东城附近可供调遣的人马,连皇甫恪所部算在一起,当有四万上下。
三万余人摸黑过河绝不是那么容易的,时下有不少人还患有夜盲症,再加上军中士卒绝大多数是旱鸭子,仅从一道窄窄的浮桥上通过,显然是难以一触而就的,以秦晋的预计,在天亮之前能够悉数过河就已经是神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