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大胆挑衅,南宫尧感到不悦,鼻腔发出鄙夷的冷哼。“你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能怎么样?你可以怎么样?”南宫尧随手拿过一把给她,没来得及问她做什么,她已经撑伞下了车。透过雨幕,他依稀见到她将伞交道一个推纸皮车的老婆婆手里,并护着到银行门口躲雨,自己一身都淋透了。
“有没有伞?”她着急地问。
热牛『奶』和感冒灵,她该怎么选择?
但他不知道,郁暖心说出这些话,也有赌气的意味。不管是对他旧情难忘还是什么,看到他和其他女人打情骂俏,她心里很酸,很涩,眼睛像针扎一般疼。可像他说的,她能怎么样?除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还可以怎么样?
她的气焰低落下来,无力再争辩,苦笑。“……是啊,我什么都做不了!”
郁暖心已经换好了律师袍,但迟迟不想进去。尽管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她还是没办法强迫自己做违心的事情。呼吸困难,勇气不足。
……
“我不是做给你看的,我是为自己的良心做!你可以当做没看到!”
夏季午后的天气变化多端,离开摄影棚时,天稍微有些阴沉。此刻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狂风暴雨大作,鞭子一般,霹雳啪啦地抽打着车窗。车外的世界‘地动山摇’、‘阴森恐怖’。
她只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
“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当面**,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回到公司继续吹空调,衣服是干了,但寒气已经渗入郁暖心身体里,冷不防打了个寒战。接下来越发觉得冷,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周围的同事察觉到这一点,都给她送了『药』。她从洗手间回来,桌上多了一瓶热牛『奶』,下面压着一张卡片,叮嘱她记得喝。最角落画着一张温柔的笑脸,一看就只有梁竞棠会这么体贴,让她心里暖暖的。
但当落汤鸡一般的她冲回车里,他冷着脸丢给她一条『毛』巾。说着违心的反话,“别在我面前装善良,这招对我没用,反而令我觉得你更虚伪。”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计较,总之他不爽她和梁竞棠,她也该这样,而不是该死的毫无反应!好像他对她不过是个陌生人,丝毫不能激起她任何情绪波动。
叫声太急,司机猛地踩下刹车。南宫尧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向前一倾,不悦皱眉。“你搞什么鬼?”
“你说过,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为什么要吃醋?”郁暖心眼里未见一丝不悦,反倒笑着反问他。“上次你说,你对我和梁竞棠‘偷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到了丈夫的责任,我该感激你。现在我也如此,你是不是该感激我?”
这时,有人从身后拍了她一下。她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转头,是梁竞棠。“你干吗突然站在别人后面,还穿着律师袍?”她开玩笑,“你该不会是对方的辩护律师吧?”
“不是!这场官司,我来替你打!”
郁暖心怔住,脑子一时消化不了这个事实。“你来替我打?为什么?”
“我知道你不想打,想帮你!”
“可是,你比我更有原则。违心的官司,你更不想打!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她急着上庭,被梁竞棠拉住,微笑如春风。“我是心甘情愿的!相比原则,我更想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