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您……请人……送小天到学校……我不想……他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没什么,就让我陪他练太极吃早餐,念《孙子兵法》。”
实在没办法,只能打电话让林沫照顾郁天昊几天。并再三强调,这是她作为朋友的私人请求,绝不能向伍莲透『露』半点。林沫保证了,方才安心。
但他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冷‘哼’了声,还是答应了。
“不是,我只是有点想……”话还没说完,胸膛里涌上一股酸涩,忙捂住嘴冲到洗手间,弯腰狂吐,好像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
“怎么?跟着伍莲吃惯了山珍海味,这些清粥小食难以下咽?”
他差点相信,她至少是个坚强的女人。
“你接小天了吗?”
“怎么了?严重吗?”
“去吃早饭吧!”
她故意这么说,伍莲才算半信了。“不管怎么样,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电话就先打到这吧!小天马上出来了。”她挂了电话,重重舒了口气。说谎,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隐藏情绪尤其困难。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心里首先想到的是孩子。
她知道他担心是南宫尧,介意又不好意思明说,道:“公司同事,有一些决策咨询我。”
刚挂电话,伍莲又来电。“刚才跟谁打电话呢?这么久?”
原来不过是背地里耍招。
一通狂吐后,郁暖心总算舒服一点了,勉强吃了些东西,跟着伍震国回房,给他念《孙子兵法》。听上去很轻松,但在不能喝水、不能停顿的情况下念整整两个小时,也是很折磨人的一件事。
“就这样?”他不太相信,“我爷爷当年当军官时可是出了名的严格,魔鬼教官,会对你这么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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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运动,郁暖心只玩过两三次,略懂皮『毛』。但对方是八十六岁的老人,还是不免担心太激烈,他身体吃不消。
看来今天他对她太客气了,他还该再狠一些!
……[
郁暖心走出疗养院,左右顾盼,不知该去哪。在台湾,她根本没有亲人。万般无奈下,只能给南宫尧去电话。
他意外又惊喜,“你找我?”
听声音,好像还不确定是不是打错了,至于这般受宠若惊吗?
但想来也是,这是她回台湾后第一次给他电话。之前就连他主动找她,也大多是挂断。她低低“嗯”了声,半天才支支吾吾说出一句。“能帮我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