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烟雾映衬着他淡漠矜贵的俊脸，显得愈发深邃立体，隐隐透着几分朦胧，只是眉目间那抹阴鸷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遮掩。她可是在部队里练过的！

凌厉的眼风扫过她，薄唇冷冽而讥诮地吐出一句话：“你最好祈祷是公司内部的人。如果照片被狗仔拍到，事情闹大了，莫氏不会替你收拾这个烂摊子。”

才刚刚来得及说了一个字，那边立刻就有低沉不悦的嗓音传来，“回来吃饭。”

“进去看看里面的人是谁。”

说罢他漠然转身。

究竟是为了证明什么，还是为了维系一些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女人微垂着眼帘，眸色有些哀伤有些凄婉，叫人望一眼就会心疼。

挂了电话，莫辰衍拿过一旁的打火机和烟，点了一根烟夹在指缝里。

电话两端都是诡异的寂静，唯有呼吸声传入对方的耳膜……

而男人则背对着拍摄者这个方向，看不清脸上神色，唯有颀长挺拔的背影留给人一种漠然的错觉，只是那双手却停留在女人的手上。

“恩。刚打完电话，她答应了今晚回来，我去让你妈多煮点饭，多炒两个菜。”

锦园。

苏染点了点头。

半夏微怔，点开信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字。

“什么事？”

“爸，我今天……”

她脱了高跟鞋往窗外一扔，踩着洗手台的大理石朝那窗沿跃了过去，随后两手抓着墙壁往外一翻，轻松地落在窗外的地面上。除了脚底有些摩擦带来的疼痛，其他的安然无恙。

……

被狗仔拍到或者被曝光他都不在乎，可是……

听着那边快速朝她移动过来的男士皮鞋的声音，沈清艳视线迅速往四周扫了一圈，蓦地瞥见身后那洗手间，她想也没想就直接猫着身子跑了进去。

叶瀚渊揉了揉眉心，“算了。一家人无论如何都是要见面的，总不可能躲一辈子。”

莫辰衍的脸色瞬间更沉。

就像是电影里走出来的一对璧人，正在上演苦情兼深情的戏码。

“二姐今晚要回来吃饭吗？”

苏染微微一震，隐忍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难堪。

“恩……”

“里面有扇窗开着，没有人。”

沈清艳眼眸一亮，唇角勾起一丝明艳的弧度。

脸上笑容明晃晃的，沈清艳揣着她的手机穿好了高跟鞋，哼着小曲儿往公司外面走出去。

叶瀚渊挂了电话就看到叶优然站在他身后，睇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情绪地从她面前走过去，却突然被她低着声音叫住，“爸爸。”

视线顿了顿，然后缓缓上移，入眼便是苏染从背后环着莫辰衍的腰。

叶优然低头走回自己房间，一进门，立刻拨通厉寒川的电话。

那边刚刚接起，她便问：“寒川，你今晚有空吗？”

——

小小小小剧场。

莫少这辈子难得这么紧张：“莫太太，看到那两张照片你分别是什么感觉？”

半夏睇了他一眼，弯唇浅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