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问她们了。”莫惊瀚笑骂：“没良心。”

半夏震惊地看着他，“季菲才刚醒，身体状况还不稳定，为什么她们会一起离开医院？”

半夏知道拗不过他，以最快的速度往嘴里塞了片面包，又喝了半杯牛奶，“好了我走了。”

从认识他的时候开始，这男人要么就是脸上挂着伪装的笑，要么就是深沉寥落让人看不懂，这么清晰而又脆弱的表情，实在是违和而陌生。

凌念恩了一声，“她最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这么个小手术，不想让她担心。”

半夏冷哼一声，“要不是倩倩正好出事，要不是大哥告诉我，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了？”

“季菲醒了，我本来想早点去医院看她。”

“念念有个盲肠手术，就现在。我一会儿去医院看看她。”半夏郁闷地盯着手机屏幕，现在关于念念的消息她竟然要通过莫惊瀚才能知道了？

他站在她面前，语气急促地安慰了一句，然后不等她回答，便迅速转身离开。

她重重地点头，笑容灿烂颇有几分嘚瑟的意味，“虽然只是小手术，可毕竟也是个手术，当然要找人担心一下才行。我舍不得半夏，当然就只能勉为其难麻烦你了！”

幸好她还没来得及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就收到莫惊瀚的短信，告诉她凌念手术的事情。

这些人一个两个都说怕她担心，所以一个两个都瞒着她！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给他们造成这种她很脆弱很需要被瞒着的错觉？

没有办法，只好把莫倩倩和季菲失踪的事情告诉她，只隐瞒了他对季菲的猜疑。

半夏直挺挺地朝他走过去，神色惶然地问：“你刚才跟谁打电话？你说谁失踪了？”

半夏拧起眉毛，“原来你昨晚在书房忙这么晚是因为这件事？你昨晚怎么不告诉我？”

他说完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随口问了一句，“你动手术也不告诉叶半夏？不用让她过来陪你？”

……

凌念一怔，喃喃自语，“莫倩倩？”

……

想起他月前突然打电话把她叫回来的事……所以，有没有可能，他很久以前跟她说那些决绝的话，只是因为他要离开，归期未定？

莫辰衍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块芝士蛋糕，这才放她离开。

脑海中定格的神色再一次清晰地在眼前回放——那种包含了震惊、担忧、愤怒、无措、慌乱种种情绪的表情。原来不是因为他部队里的事，而是他妹妹……

恩，想来也是。他那样的男人，如果是部队里的事，泰山崩于前也该喜怒不形于色才对。而他当时……

兴许是麻醉的药效已经快褪下去，腹上那股疼痛的感觉蓦然间无限制的蔓延开来，连脑袋都绞的抽疼。凌念微微吸了口气，轻声问道：“莫倩倩出什么事了？”

“昨天跟她同学一起失踪了。”

半夏看她脸色好像不太好，皱了皱眉，担忧道：“念念，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

凌念摇头，“我没事，这是术后正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