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看他不说话，还是不死心，弯下腰把脸凑到他面前，“莫先生，乐谱里那张照片是我跟厉寒川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吧？那个时候……你就盯上我了，恩？”“莫辰衍，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断道歉，安抚着他压抑的难以平静的神经。

“恩。”

一次次重复着这句话，他许久才逐渐恢复过来。

男人闭了闭眼，“你没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就是突然起来，你好像藏了我很多东西，诸如那本乐谱里面的照片啊，还有苏染上次看到的插画啊……说不定还有其他什么我没发现的。老实说，你是不是暗恋我？”

“我真的把你忘了吗？”这样一个男人，要是真的认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忘记？

久久的沉默过后，久到半夏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莫辰衍突然低声呢喃了一句。

至于她漂亮……虽然她从未对自己的长相有过任何质疑，可是仔细想想，莫辰衍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比她的漂亮的也不是没有，他怎么可能因为这么肤浅的原因喜欢她？

正寻思之间，下巴却突然被男人掐住，往上端起来，莫辰衍双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嗓音低低地道：“你记得这么清楚？看到照片就想起那是什么时候了？”

“没事就好了。”

虽然那抹尴尬一闪而逝，可半夏还是眼尖地捕捉到了！

莫辰衍意味不明地勾唇，“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因为你漂亮，还是凑巧遇见了？”

男人淡淡掀开眼，朝她瞥过来，“问这个做什么？”

她怔怔地看着他，那双玄黑的眸像是晕染了无尽的浩瀚，让人摸不透、看不清，几乎要溺毙在那该死的温柔中，沉溺着无法自拔。

半夏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是在吃醋！

半夏张了张嘴，“你说什么？”

她只是出去这么一会儿，他竟然就……

“……”

而且……正好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半夏不敢再刺激他，没想到这男人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她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也就是到了此刻她才深深地明白，上次雷欧带走她的事给他留下了多大阴影。

半夏眉尖一挑，看来这种时候，随便安慰两句真没用，果断还是扯开话题比较好使。

她的记性应该不至于这么差啊……

莫辰衍看着她恍惚的眼神，摸着她的脑袋笑了笑，“那时候你还太小，忘了也正常。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是你没有忘记我，是不是就不会跟厉寒川在一起？”

半夏微微咬着唇，“我还……太小？”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因为年纪太小而忘记，这男人不会有什么恋童癖吧？难道十几年前就喜欢上她了？

“你怕水，是因为你小时候掉进河里。”

莫辰衍答非所问，可那个答案却像是呼之欲出，“而你掉进河里，是被人拖下去的。”

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像是一团浆糊，其实半夏原本已经忘了她为什么会掉河里，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好像又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