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衍，“……”“……”

“……你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莫辰衍气得脑壳疼。

双手死死挂在他身上，确保自己不会在他放手的时候再掉进水里。

莫辰衍觉得自己被她气得心率都不对了，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道：“我现在已经把你救上岸了，你还装什么？小屁孩才会跟爷爷打小报告，你不准乱说话，听到没有？”

“你怎么这么烦，哪儿来这么多为什么？”

虽然他早熟，可毕竟还是个孩子，面对一个跟他们家首长那种年纪的爷爷，心里免不了有些退缩，把一个小屁孩弄下水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尤其还是在现在这种时候，要是被老首长知道，非得打断他两条腿不可。

小半夏也看到了自家爷爷，眼神一亮，“我爷爷来了，你不能欺负我了！”

小半夏不哭了，朝他扮了个鬼脸，“你这么大年纪了，哭鼻子也不羞羞！”

“你答不答应？”

小半夏笑嘻嘻地道：“男孩子不可以骗人的，否则以后没老婆！”

“……”

“不行！”他哪儿有这么闲，每天陪一个小丫头玩儿？何况他还是个男孩子！

“……”

所以现在是越来越起劲的节奏？

“呜哇哇，啊啊……呜呜呜……”

“你……你为什么哭呀？”

莫辰衍哼了一声，冷冷地答道：“十三！”

终于，在叶老走到他们面前之前，莫辰衍还是屈服在那小魔女的淫威之下。

小半夏偷偷睁开眼瞄了他一下，就见他抿着唇像是要哭了似的，她一惊，眼泪就停住了。

“……我说了我没哭！”

“……”

捡起来就没事了？

别的男孩子都有父母，可是他的父母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就算爷爷奶奶对他再好，也弥补不了那种缺失父母的遗憾……

莫辰衍把她放下来，正懊恼着没来得及对口供，就听那小丫头道：“爷爷，我刚才不小心掉河里了，幸好这个哥哥及时把我救上来，而且他答应以后都来陪我玩儿！”

“你刚才欺负我，我要告诉爷爷。”

不错，既没有骗人，也没有把他供出来，这小丫头片子倒是聪明。

莫辰衍瞪了一会儿，也累得没力气了，无语地看着她道：“你睁开眼，不准哭，我把你送回岸上。否则你就只能一直在水里了，知道吗？”

那她刚才那么害怕找谁算去？

叶老刚才走近了他们身边就注意到这两个孩子都是一身水，紧张担忧之余，又不由庆幸她没事，所以这会儿也没有怪她，还跟莫辰衍道了谢……

幼时种种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放映……

莫辰衍收回思绪，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女人，那张漂亮的脸蛋依稀还有当年的影子，他的心尖淌过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当年，那是他的女孩……

“半夏……”

“所以你真的是恋童癖？”没等他说完，她就狐疑地打断了他。

莫辰衍的脸瞬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