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说,她担心您又不肯吃饭,所以她就不过来了。”叶寒烟勾唇笑吟吟地看着她,“如果两者都不是呢?”
靳向东怒吼一声,眉毛狠狠跳了两下,想起他在家里的时候接到的各种慰问电话,再看眼前沙发上这个端坐的毫发无伤的臭小子,心里的熊熊怒火就燃烧不止。
“姐,你是不是哪儿得罪他了?”
……
叶寒烟的脸蹭的一下火烧火燎,咬着牙,声音都扭曲了,“你赶紧出去,我要睡会儿!”
“张遇,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还有呢?”
“少爷昨晚受了……重伤,您过来看看他吧?”
“噢,那你睡吧。晚餐要叫你起来吗?”
“……出什么事了?”
装受伤?
只不过接电话的人不是他本人,而是张特助。
要是继续听这丫头说下去,她怀疑自己会气得猝死。
想了想,为了防止他真的放狗咬他,叶寒烟还是心虚地回了一个过去。
靳湛北原本始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可是听到这一句的时候,脸色蓦地就阴沉了下去。
“不,不是!”张特助头皮一阵发麻,“叶小姐,上次的事情完全是个误会!”
叶寒烟也沉默了,许久才道:“张特助,你的记性似乎不太好——上次你让我过去看他,害他连饭都不肯吃,要是我再出现在他面前,我怕他直接猝死。所以你还是直接找康年华吧。”
她不禁咂舌,他竟然还有这么坚持不懈的时候,没有在第一个打不通的时候直接甩手机。
“她说什么?”
柳安娴扶了扶额,他们明明是来看“受伤的”儿子的,为什么最后变成这样了……
半夏愈发不可思议,“先是不接靳湛北电话,然后是被我发现这种东西……”他眨了眨眼,“亲爱的,我用大脑飞快地分析了一下,这种事儿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就是你们俩酒后乱/性了,所以你不敢接他电话。要么就是你跟别的男人好上了,所以不想接他电话。”
书房里一时只剩下那三个人。
叶寒烟不自然地用衣领挡了挡,闪烁其词,“没什么……”
半夏撇撇嘴,放弃了追问,“靳湛北让我转告你,休养也没用,你今后会经常被狗咬的。”
叶寒烟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手机屏幕上三个未见来电,都是靳湛北的号码。
他冷哼一声,沉着声音讽刺道:“可惜啊,就连你快死了人家也没来看你一眼!”
大力的动作造成了“砰”的一声巨响!
柳安娴似笑非笑的倚在门框上,挑着眉,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张特助看了众人一眼,发现现在也没人注意到他,又觉得自己这种时候还是滚出去比较好,于是麻利地低着头,在战火硝烟中撤离了战场……
“向东……”她低声轻唤。
“你别说话!”靳向东吼了他一声。
“靳向东!”柳安娴横眉冷对。
“……”
靳向东不自然的轻咳,抿着唇,脸色似缓和了几分,“安娴,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柳安娴直接给了她一记白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