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说——既然她的自尊心和自卑心都这么强烈,那就抱着她可怜的自尊心活一辈子吧,要你干什么?我还跟她说——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要等到她的腿好起来那天才能理清,那是不是只要她的腿好不起来,就得永远这么半死不活的吊着你。”靳湛北冷冷盯着她,“就算她来找你,你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况?”
红唇凉凉地一勾,“这我可不能保证,你也知道我这人吧,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装蒜。她不主动出现,我肯定懒得去找她。不过她要是出现了,你想让我退避三舍,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靳少爷,你还是别来叮嘱我什么,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陪着她看着她,更好……”
她毫不在意地看着他,随后一脸漠然地从他面前转身离开。
“当然啊……”
男人瞳眸骤然一缩,“叶寒烟!”
男人钳制着她的下颚,狠狠将她的下巴抬起,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她反应过来之后,嗤嗤一笑,低低淡淡的笑声似乎笼罩着浓浓的讽刺,“靳湛北,就连当初怀疑我给你下药的时候你都没打过我,现在不过是因为我说了几句话,你就要打我?”
那还是康年华么?
隐约中似乎有那么一个强烈自虐般的念头,期盼着——打吧,只要打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吸了口气:“好啊,你不是想知道我跟她说了什么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只要跟康年华有关的一切,都不该对他抱有希望。
昨天才跟秦笙这么亲密无间,现在就指控他来招惹她,真是好样的。既然早知道现在会后悔,那当初就干脆离他远一点儿,别了这么长时间做一场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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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后来都打算放手了……”
犀利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刺穿,却听她毫不畏惧的继续道:“可她既然非要自己凑上来找骂,那怎么能怪我?靳少爷你也是——明知道她玻璃心不能受挫,为什么还要让她乱跑呢?”
明明是就是他,是他重新给了她希望……
他一字一顿,锋芒凌厉的眸底深处掠过一抹暴戾的狠意。
被她轻笑的嗓音和质问的眼神双重烤炙着,靳湛北的手终是缓缓垂了下去,可眉眼间的冷厉却始终未曾褪去,“你有什么资格跟她说这种话?”
叶寒烟本来想告诉他下药的事,可是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就算让他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还指望他原谅她或者跑去惩罚康年华不成?
眼底倒影出的是她布满嘲弄的脸,可靳湛北却努力让自己视而不见,不停的在脑子里回想刚才在康家看到康年华的时候,那张诡异苍白充斥着狼狈死寂的脸……
靳湛北看着她施施然离开的背影,心里那股烦躁非但没有减少分毫,反而愈演愈烈。
从前的她不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可是现在,她已经越来越多此在他面前转身离开……
靳湛北阖了阖眸,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
随后低头吸了一口,缠绕的白烟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逐渐看不清暗夜笼罩下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昏黄的路灯将男人颀长的身影拉得很细很斜,透着一股子寥落的味道。
就这样吧,她不来找他,他也不去找她……
趁着这个机会,断干净,或者才是对他们两个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