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湛北冷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你一开始就该滚远一点儿。”现在才想要抽身，会不会太迟了？

叶寒烟勾唇浅笑，“女人脱光了站在男人面前，紧张不是难免的吗？就算不是你……”

外套褪下之后，是她里面穿的裙子，男人把手伸到她身后，后背的拉链被人不徐不疾地拉下去，很小的声音，却在这寂静的浴室里成了水声以外的唯二声响。

最后褪到脚踝之时，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曲起的腿上，那样真实而温暖宽厚的怀抱，让叶寒烟心口猛地撞击了一下，看着这个穿着雪白的衬衫——她喜欢了很久很久的男人。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男人冷厉的眸光倏地扫过了她。

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她还是那样，眸光凝结，大步朝她走过去，“先喝点粥，然后姜茶。”

女人白皙的脸蛋在氤氲的浴室灯光下瞬间染上霞彩，咬着牙，“这种事，我自己可以！”

“行了，你出去吧。”

冬裙从身上完全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身上只有两处还被仅存的布料遮着。

靳湛北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话未说完，肩上就覆上了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掌，开始脱她的衣服。

小心翼翼的动作，尤其是对着她受伤的那条腿，几近温柔，生怕碰伤了她。

叶寒烟被那道幽暗的目光凝视着，浴缸里洗澡水的水汽肆无忌惮地弥漫，朦胧氤氲了她的眼，也逐渐模糊了男人俊美冷贵的脸，让她禁不住有些发怔。

头晕眼。

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靳湛北突然俯下身，又去脱她的底袜。

拉链很长，一路蜿蜒至腰部。

只剩空洞茫然、死水般寂静的心跳。

叶寒烟以为他是要带她去睡觉的，可是直到男人把她拎进了浴室，她才如梦初醒般的反应过来，惊惧地看着他，“靳湛北，你要干什么？”

“我……”

男人淡淡的瞥她一眼，嗓音却暗含着几不可察的沙哑与紧绷。

就在他打算动手去脱她剩下的衣服时，叶寒烟却主动把胸衣和小内内都给扯了。

他的手指顿了一下，看着她冷艳妩媚的脸蛋，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狠狠掐她。

“闭嘴！”

“我会小心不碰到水，你出……”

这一次叶寒烟没有再躺下，始终维持着他走时的姿势，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他睇了她一眼，“你还想干什么？”

可是这些所有的加起来，都抵不过她对自己的厌恶。明知道前面是死路，还要一往无前。

呼吸粗重，叶寒烟正要抬头，却被男人缓缓放进了浴缸。

适宜的水温从脚底开始蔓延至全身，叶寒烟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是说了声：“谢谢。”

她以为他会出去，可显然她还是太天真。

当男人就着挽起的袖子俯下身的时候，她微微一震，“你干嘛？”

叶寒烟抱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一脸警惕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