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刚才答应的以后一起出去……秦伯伯和亲伯母大约是不会答应的吧?出了点意外,醒来就不记得了吗?
她在哭,她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我叫叶寒烟,我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
“对不起……”
他很快离开了这个地方,叶寒烟先是看着他的背影,又在一段时间以后跑到窗口,看着他朝着一辆车走过去,然后驱车离开的样子……
“叶寒烟,你别这么说话。”
“寒烟。”
她是被救的,秦笙为了她中了两枪险些没了命,如果秦笙真的出事,那就是以命换命。
他可以无所畏惧的说她只能属于他,他可以把她身边所有出现的男人全部赶走,可是对于秦笙,那个原本就比他更早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人,然后又用最有力的生死的代价在她生命里刻下重重一笔的男人,他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抹去?
她忍不住伸手想去碰他,可是想起他刚才推她的那一下,便只是用力攥紧手心克制了自己的动作,没有真的伸出去,“秦笙,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叶寒烟靠着墙壁,心跳迟迟无法平复,她觉得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就像是一场无法用言语描绘的梦境,恍然不真实。她一直以为秦笙没有找她是因为还没有醒来,毕竟,就算他怪她恨她,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没在容城出现过——这里才是他的家。
“他现在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你不用再自责了。”
“……可以吗?”
靳湛北缓缓抬步朝她走过去,站在她身后,顺着她的视线一同看向那空无一物的窗外。
或者原本也不该抹去,她说过,如果那个男人有事,永远不会原谅他。所以只有秦笙好好的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面前,才能让她对他的怨恨少一些。
叶寒烟眼波动了动,良久,才微弱的恩了一声。
叶寒烟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欣慰,可是为什么好像更难过了。
很久很久,她都没有收回视线,哪怕那辆车早已绝尘而去。
秦笙点头微笑,“恩。”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生生剥离出来,叶寒烟……寒烟?
连父母都不记得,所以不记得她也是应该的。
叶寒烟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轻声问,仿佛生怕他会在下一秒改变主意或者拒绝自己。
靳湛北的喉咙像是什么东西哽住了,目光深邃遍布着伤痛,不管他有没有错,丢下她一个人,就是他最大的不是。
“我不能在你最危险的时候陪在你身边,所以就是我的错,我愿意认错。”
他缓缓的沉重的又朝她走了两步,也不管这里还是门口,还会有许多人进进出出,就这么倾身抱住了她。
将她冰凉的身体用力按在怀里,仿佛只有这样,胸口处缺了一大块的空漏才能稍稍填满。
“可是你绝对不能,判我死刑……”
秦笙没事,这样的没事,是不是足以消磨掉她心里那么一丁点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