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过婚了,否则怎么知道她不想嫁?就算以前求过,现在求过吗?就算现在求过,她真的不答应,难道你就这么算了?”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我可不想我孙子一出生就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里,有爹有娘还都住在一起,不结婚算什么?”康父被张特助请出去,客厅里顿时只剩下三个人。
靳湛北目光深了深,眼帘微微垂下,自嘲一笑,“她大概,不会想跟我结婚。”
最后将目光落在靳向东身上,“我知道这件事是年华做错了,无论怎么样都偿还表情,可是她已经受到了惩罚,剩下的,就让我来管教行吗?”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因为如果早就知道,他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可是如果真的昨天才知道……那他心里该有多难受……
靳湛北头一回被他骂的这么哑口无言。
……
虽然靳湛北的年纪比他小很多,可是那样的气势,以及那样浓烈的恨意,根本无法想象。
现在,怀孕了?
是湛北对不起人家,是他们靳家对不起寒烟,也对不起那个失去的孩子!
靳向东紧紧皱着双眉,瞪了他一眼,“谁要劝你了!”
薄唇勾着森冷的弧度,靳湛北冷冷的道:“趁着我看在叶寒烟的面子上还没有对康家动手,你最好现在就出去,否则就别怪我把康家连同你女儿一起毁了。”
靳湛北冷冷看着他,或许如叶寒烟所说的那样,救那个女人,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
他反反复复强调这句话,因为除此之外,他已经找不到一星半点的筹码。
为此他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爱人,一无所有。
就像她跟她叶瀚渊的关系一样,其实父亲和女儿并没有那么大的挂钩。
柳安娴又是一震,靳向东脸上露出恍惚的表情。
回到家,叶寒烟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个枕头看电视,姿势慵慵懒懒的,百无聊赖的歪躺着。
“我也救过她。”靳湛北冷笑,“她的命我早已还清。”
靳湛北没有吭声,显然是已经默认了她的想法。可是下一秒,他却道:“她现在怀孕了。”
康父见他们竟都是如此态度,心底陡升一股绝望,“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的女儿!”他吼道,“她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她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靳湛北,她是为了救你,才失去了腿,所以才会自卑不清醒,所以才……你不能这样对她,她救过你的命!”
靳湛北昨天晚上已经跟她说好了每天对着电子产品的时间不能超过多久,所以当她看到他进门的时候,脸上的神色还微微变化了一下。
他应该不会知道她究竟看了多久吧?
可是靳湛北此刻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他的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靳向东刚才那番话。
对上她有些心虚又若无其事别开的视线,他皱了皱眉,突然大步走到她身旁,“叶寒烟。”
“干……干什么?”
她攥紧手心,貌似镇定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