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朱润发满脸黑线，“今天这里这么多当兵的，我能把你怎么样？”朱润发也豁出去了，谁拍谁啊，反正他又不吃亏。但事实告诉他，跟一个彪悍的女人一起上厕所，虽然不一定会吃亏，但是肯定会吃瘪。
“你后妈的丈夫？”朱润发很拗口地读了一边，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你就这么称呼你爸爸？”
朱润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了，他才走了过去。
“我杀了你！”张依依大吼，“老娘和你拼了。”
“这里是一群不能有名字的人。”朱润发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走！”
一个小时候，张依依一路黑着脸开车把朱润发送到到了烈士陵园，此时朱润发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
“切！小气！”张依依失望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多了样东西吗？不给看拉倒！”
“嗯！你说什嘛？”张依依眼睛闪过一丝冷芒，“你给老娘我再说一遍？”
“哎？这就走？”张依依奇怪地说道，“这么快？”
“呃！怎么啦？”朱润发有些莫名奇妙的看看自己的手，“有什么问题么？”
“没错！”朱润发怔怔看着这个小姑娘，然后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她脸上抹了一下，说道，“没错的话，你哭什么？其实，你很羡慕你那个叫小云的朋友被她妈妈打。”
“你怎么啦！”张依依奇道，“你不会是同情我？你傻啦！没人管，好处不要太多啊。学校家长会没人去！我惹了事，一个电话就有人送钱来摆平了。你看小云多惨，上个星期看片子，被她妈妈打的三天都下不了床！你看我多自由，我后妈的丈夫都从来不管我，我想上哪就上哪，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没关系！”张依依说道，“反正她死得早，我也就见过她的照片。总得来说，我和她不是很熟。”
“喂喂！别乱来，”朱润发转身就跑，“我死了就没人还债了，我靠！你来真的……”
此时，这片墓地里很是安静，好像一个活人也没有。但张依依仔细一看，才发现人实际上并不少，只是他们表现的都很沉默，几乎除了呼吸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这些人，大都穿着黑色的西装，脸上带着那种能够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他们一言不发的走到一座新坟前，上香鞠躬，接着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姐！我真叫你姐！”朱润发满头冷汗，“话说这儿玩意儿是能够给你随便看的东西吗？你这样子彪悍，你妈妈造吗？你长这么大还没被你妈打死，我真不知道是你的皮厚还是你的命硬。”
“咦！还真是。”张依依好奇的看了一下，发现这块墓地的所有墓碑上都没有刻上任何名字，只有一个个简单的编号，她奇怪地道，“这是为什么？”
“滚！老娘和你拼了……。”
“就在你自言自语什么‘十六岁小姑娘’的时候，”张依依把头伸过来好奇的道，“哎~你的家伙有多大？要是有二十厘米，就以身抵债，我那五千万就不用你还了。”
“我说，你真穷到这个程度了么？”张依依欲哭无泪地看着朱大先生，“买衣服居然还要我付钱，还要我充当免费司机，话说你真的能还的起钱么？”
“你看我干嘛，是很小嘛！”张依依撇撇嘴，“昨天在小云那里看的，那个黑人至少有一尺来长……哎？你推我干嘛？”
“是么？我总觉你不是很可靠，”张依依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我总觉得你和我大伯那位朋友太像了，你不会是也想给我来个人间蒸发？”
“你谁啊！神经病啊！跑男厕所！”几个男红着脸大骂。嗯，这种时候对于男人来说，恼羞成怒是肯定的。不管进来的女人长得多漂亮，胸有多大，就算你就是仙女下凡也免不了挨骂。
朱润发快步走了出去：“我对他说……”声音低若蚊呐。
“不然还能有谁？”张依依撇了撇嘴，“反正就是这层关系，有错么？”
“是啊！”朱润发叹了一口气说道，“该说完的已经说完了，就可以走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张依依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撇了撇嘴，“好小！”
“ok！ok！”朱润发灰头土脸地跑进烈士陵园，嘴里嘀咕道：“不借就不借，那么凶干嘛？小心嫁不出去。”
“哇！！！”
呃！朱润发被噎了一下。话说少女，这种关系是能用熟不熟几个字可以形容的么？
“呃！也对，我好像才二十四，”朱润发感慨了一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一下子老了很多，嗯，要买点人参什么的补补了……我嚓！你这怎又进来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对他说了什么？”
厕所里此时正有几个商场顾客在上厕所，突然看见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把家伙往拉链里塞，结果忘了还在放水中，一下子尿的满裤子都是。
“什么？喂！”张依依追了上去，“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啊啊啊！我很好奇啊！不要话只说开头嘛！喂！”
“总有一天全世界都会知道的。”朱润发大声笑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讨厌啊！你，”张依依叫道，“告诉我你会死啊……喂！等等我，你别想跑，还钱啊。”
远处！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看着朱润发熟悉的背影，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他怎么会来这里？只是巧合么？”中年人嘀咕了一句，然后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他走到朱润发刚刚祭拜过的那个无名墓碑前，怔怔地站立了一会儿，然后眼睛里的泪水突然汹涌而出，他哽咽道：“少将！我李泽源来给你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