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告诉他,已经去警察局报了案。警察的答复是,最近没有发现抢劫案或凶杀案。警察答应以后继续寻找,但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左少卿在角落里坐下,静静地着周围。不一会儿,一个胖大的身影在她旁边坐下。张伯为眨着小眼睛,不时从眼角观察左少卿。他很奇怪,今天并没有约定见面。
右少卿得到这个消息,怒不可遏,“砰”地一声摔下电话。她冲进左少卿的办公室里,大叫:“左少卿,你想干什么!”
右少卿瞪着她,却法可想。她转身出去,用力摔上门。
梁吉成一进门,就察觉到哥哥家里的气氛不对,在冷清透着不安。哥哥不在,嫂子的脸上流露出惊恐和助,眼睛盯在他的脸上好一会儿,才让他进门。他一问,这才知道,哥哥失踪已经有十几天了。
这个时候,叶公瑾正坐在办公室里,笑容满面地着程云发和右少卿。他们一个面色严峻,一个怒火烧。
天下的事,都是一理。一旦失误,最优先考虑的,就是终止。伤害已经造成,必须尽快止血。梁富成的这个弟弟,虽是自己人,已经暴露。唯一的止血办法,就是立刻将他逮捕,避免波及他人。这就是左少卿此时的想法。她猜想,右少卿也算到了这一步。
叶公瑾微微地笑着,“右少,你应该更多一点了解你的姐姐。我相信,她必不会私放嫌犯。我们还是等着吧,好不好?”
“你胡说八道!告诉你的人,叫他们不要干扰我们的行动,否则我绝不客气!”
叶公瑾摇着头说:“不,不,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说吧。”
左少卿轻声说:“处长,我担心,夜长梦多。”
右少卿立刻叫了起来,“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你派了那么多人,还盯不住他一个人吗?告诉你,我们一组不和你抢这个功,我们会封锁外围,绝不会让他跑掉!”
左少卿门走进办公室。见屋里还有程云发和右少卿,一时停住脚步,用警觉和怀疑的眼光盯着他们。
叶公瑾转回头,脸上带着微笑,“左少,你赞成这个意见吗?”
叶公瑾笑着说:“左少,我正提到你,你就来了,正好。进来吧。我猜想,你一定有好消息告诉我。”他停了一下,轻声问:“是什么?”
梁吉成找来助手赵广,将转移资金的事,一一交待给他。叮嘱他收到自己的通知,就开始转移资金。天完全黑了之后,他和赵广分手,去他哥哥的家。
左少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静静地站在前,望着外漆黑的夜。此时她全身已坚硬如水泥浇铸,唯有脑海深处在翻腾飞转,思索着对策。
左少卿抬头一眼旁边的程云发和右少卿,轻声说:“处长,我的意见,一是现在就抓。二是等一等,过几天再抓。我认为,以现在就抓为好。”
杜自远在家里接到这个电话,心里有些疑惑。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自己人住在南埔西巷。但他还是打了几个电话,既是询问,也是警告,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南埔西巷。但确实没有自己人住在南埔西巷。
左少卿的心里一沉,感到这个妹妹比她原来想像的,更加狡猾和精明。
“你敢!”
叶公瑾拍掌大笑,“好,好。你准备怎么办?”
正如她猜测的,梁吉成确实感觉到了危险。哥哥的失踪,一定不是偶然的巧合,而是给他的严重警告。他回到老餐馆楼上的家里后,略略思考一下,便开始收拾东西。他此时才发现,他有大量的件要销毁,其主要是账册,资金流转记录。他把这些件搬到小厨房里,开始焚烧。
这个时候,右少卿也同样接到了报告,知道梁富成家里来了一个可疑的人。她也立刻下令增加人手。但她的手下却法接近梁吉成。
一个一组的特务想越过他们,上前接近目标。陈三虎在黑暗一挥手,几个二组的特务冲过去,一顿乱拳把那个特务打倒在地。
叶公瑾心一跳,这也是他此时所想的。但他不想附合左少卿。他的心思在胸盘绕,掂量着利弊。他回头着程云发和右少卿,“你们两个,是什么意见?”
凌晨两点钟时,他忽然想到,会不会是老李的人呢?他再次拨打电话。接电话的正是林秀。
姐妹俩目光尖锐,互相盯视,在寂静耀眼的灯光下较量。
夜深时,左少卿离开洪公祠。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旋转门”。她心里其实已经拿定了主意,明天早上抓人。叶公瑾虽然让她等一等,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止血。
一组的人见到这个架式,不敢硬上,急忙打电话回去报告。
左少卿沉默片刻,终于轻声说:“处长,下面的弟兄报告,今晚有人去过梁富成家。我们跟踪这个人,找到了他的住处。我判断,他可能就是梁富成的弟弟。”
梁吉成心疑虑顿起。嫂子已经失了神,在沉默用狐疑的眼神着他,让他感到脊背上发凉。儿子手里拿着那把木制的腰刀,静静地坐着,两只眼睛只在大妈和父亲的脸上转着。六岁的孩子,已经察觉到家的异常。
凌晨两点多一点的时候,林秀匆匆上楼,醒老李,“老李,杜先生来电话问,南埔西巷有自己人吗?”
老李一激灵,急忙翻身坐起来,紧张地说:“有,怎么回事?”
林秀低声说:“杜先生说,特务早上要抓人。如果这个人重要,就必须立刻通知他撤。如果不重要,就放弃。”
老李张大了嘴,“这个人非常重要呀,他不能被捕。”
老李立刻穿衣下床,叫来自己的警卫员,嘱咐他立刻赶到南埔西巷,通知梁吉成撤退,不要耽误了。
勉强一点说,出问题,就出在这个警卫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