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住那头那个房间吧。你呢？”

叶公瑾点点头，“休息一下吧，你也累了。下一步怎么办，再说吧。”

叶公瑾坐在车里，一会儿前面，一会儿后面。他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她进了房间。这个房间和叶公瑾的房间完全一样。她四面了，最后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很宽敞，除了马桶和洗手池外，还有一个很大的浴盆。她拧开热水龙头，果然放出了热水。这时，她才感觉到全身粘腻。这两天里，她出了许多汗。

翻译说：“对不起，女士，我不能让你们进去。我们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赶快离开。否则他们会开枪。”他指了指门口的美军士兵。

那人说：“我是翻译。你有什么事？”

他显然跑得很急。跑出大门时喘着粗气。他向美军士兵喊了几句话。那些士兵就让到路边。他回头对左少卿说：“上车吧，我带你们进去。”

她见车里的叶公瑾正满脸疑惑地着她。她指指身上的军装，向下拉一拉，示意他整理一下衣服。

叶公瑾周围，走进最近的一个房间。左少卿和钱玉红也跟着走进去。

叶公瑾也在洗澡，他疲惫不堪地坐在浴盆里。钱玉红帮他洗。

上尉领着三人离开会议室。他们出了楼房，在楼房后面的一排平房前停下，又通过翻译说：“这里有三个房间，怎么住，你们自己安排。现在，请便吧。”

叶公瑾抬头着左少卿，“左少，你的钢笔是怎么回事？”

左少卿心里的怒气终于上来了，“混蛋，我叫你把这支钢笔拿给你们的长官一！你不送进去就会误事！你必须送进去！告诉你，这支笔上有美国大使的名字！是他交给我的。快点，拿进去给你们长官！”

左少卿克制着自己，“我知道，我们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有一些安全方面的事，非常重要，要和你们的长官谈。”

翻译着她，有些犹豫，又抬头向远处。左少卿忍不住，也回头向远处。

她说：“对不起，先生，我们确实有重要的事，要和你们的长官说。”

“不行！”翻译瞪着她。

翻译回头喊了几句话，立刻有三四个美军士兵从门卫室里出来，都举起手的卡宾枪，瞄准门外的人。

左少卿着翻译向里面走去，心里非常焦急。她回头了，路口那里仍然对峙着。妹妹右少卿也回头向这边着。她举起拳头向下一拉，表示目前正常。

“不是给你的。”左少卿尽量用缓和的口气，“请把这支笔交给你们的长官，让他一，他就会让我们进去。”

她不由分说，把钢笔塞进翻译的手里，“快一点！你找死呀！”

左少卿去了自己的房间。这是这一排平房的最后一间，再过去就是圃和一些树木，然后就是围墙。隔着围墙，可以见墙外的民房。她感到这个房间很好。

左少卿松了一口气，“钱主任，你也不要客气。你们完了，我也就完了。我们是一样的。”

她转向走过来的国人，说：“对不起，请问你是翻译，还是值班军官？”

左少卿也感到情况不好。现在追赶过来的人不多，还不敢怎么样。但是，他们支援的人赶来，就很难说了。她必须尽快说服这个翻译。

叶公瑾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左少卿心里却明白，这支钢笔，意外在这里发挥了作用。来梅斯没有说假话。

左少卿恨不得掏出枪，一枪打死他，王八蛋！她突然想起口袋里的钢笔。梅斯说，会给这个东西做一个记录。不知现在会不会起作用。但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了，她必须试一试。她从口袋里掏出她的钢笔，送到翻译的面前。

钱玉红嗤嗤地笑起来，伸手抓住他的那个东西，真想把它鼓动起来，笑着说：“我就是个女人嘛。这样舒服吗？”

叶公瑾没有说话，向后躺下来，享受着她的抚摸。

然后两个人就都不说话了。今后怎么办，是个再现实不过的问题。

叶公瑾心里的苦恼，是不言自明的，今后怎么办？眼下只是暂时的安全，今后的事，完全不知道。如果他做错了什么，可以向毛局长解释一下吗？他不知道。

他现在隐约知道一点，毛局长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个问题也出现在左少卿的脑海里。她躺在浴盆里，着开板，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