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瑾落入陷阱,命悬一线,却最终得以重生,是保密局历史上的一桩悬案。【】
史家意于此。搜奇者如在下,得到的具体情节也往往是多种版本,且语焉不详或前后矛盾。在下写在这里的,即求信,也求奇。相信官们也理解,在下要的是可可读,故不可以细究,悦目即可。
实在说起来,毛人凤要杀叶公瑾,这是没有错的。其原因与蒋公子有关,也是没有错的。其他的,都不可细究,只是约略有其事而已。即使是当事人,也未必说得清楚。
王振清极有可能向蒋公子求了情。理由大概是妹子左少卿卷入其,他当哥哥的自然特别关切,所以,特意请蒋公子从斡旋。
蒋公子想换掉毛人凤,对叶公瑾已留意许久。毛人凤竟有这么一个死对头,让蒋公子更加乐意搭救。因此在向委员长汇报其他工作的时候,顺便提到此事。说毛人凤未免过于苛刻,对一个少将处长,如此草菅,过于随便了吧。
蒋委员长是个明白人,已经猜到是因为公子统管情报工作不顺,在毛人凤那里遇到了麻烦。一个是公子,一个是亲信,可不可,他也并不在意。
但有一点,不管是戴笠还是毛人凤,处理少将衔的将官都不在少数。但大都会向他报告,经他同意后才处理。不过这一次却不一样,毛人凤并未向他报告。委员长的心里就有一点奇怪。隔了几日,仍不见他报告,心里就有一点不悦了。
这大概是毛人凤最大的失策。
只有钱玉红略略地有点失意。她和叶公瑾过了十天的夫妻生活,心里还很眷恋,不知今后还能不能如此。
叶公瑾终于由潘其武陪同,重新踏入保密局大楼,上了楼梯。当他站在毛局长的办公室门口时,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不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叶公瑾接到潘其武的电话后,心激动,竟和钱玉红搂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回,把十天来积累在心的抑郁都发泄了出去。原本以为糟到不能再糟,即使能活出一条命来,余生不是在陆军监狱就是在贫困乡间度过。现在,听了潘其武的话音,似乎一切都有转机。心里的阴霾一去,只觉得海阔天空,顿时爽朗起来。
接下来,叶公瑾上潘其武的车。左少卿和钱玉红上了后面的车。他们逃命的那辆车就由其他人开着,一路浩浩荡荡,开回保密局。
叶公瑾注意地着左少卿,只说了一句话,“左少,这回,你的功劳最大,我会记住。我们,一切重新开始。”
但是,这位美国大使却找错了人。他找的是孔宋这两大家族的人,以为他们出面向委员长美言几句,此事即可化解。不料,孔宋两家的人,却对此事得一清二楚,立刻察觉叶公瑾的背后其实是蒋公子。蒋公子在上海打老虎,严重侵害了孔宋两家族的利益。这个过节,他们是绝对忘不了的。因此,孔宋两个家族虽然受了美国大使的委托,表面上答应,暗地里反而站在毛局长一边。同时站在毛局长一边的,还有蒋夫人。她针对的,也是蒋公子。按说,毛局长这边的势力十分强大。
上尉好事做到底,陪着他们出来,也上了车,一直把他们送到营房外面的小街上,这才离去。
梅斯的工作,也间接受这位美国大使的领导。对民国政府的能,也让这位美国大使到了忍可忍的地步。变更民国政府的最高领导,也是他的工作目标之一。这位美国大使肯出面做说客,目的即基于此。
叶公瑾双脚一并,恭恭敬敬地敬了一个礼,低声说:“局长,卑职叶公瑾,向您请罪。愿听发落。”
毛局长着他,点点头,转身回到桌边,从桌上拿起一份件。他盯了叶公瑾一眼,念道:“经国防部诠叙委员会核准,兹任命叶公瑾为国防部保密局副主任秘书兼行动二处处长,此令。”他走到叶公瑾面前,说:“祝贺你。你可以走了。”随后把那份公放进叶公瑾的手里。
接下来,钱玉红就是一通的忙。先是帮助叶公瑾洗了澡,又将他的内衣全部洗了,只让他穿了一件睡袍在房间里转悠。又用湿毛巾把他的军装整个擦了又擦。又向小卖部的老板娘借了熨斗,把叶公瑾的军装,自己的军装,甚至还有左少卿的军装,都熨了一遍。一直忙到深夜的时候,才算告一段落。
这天夜里,大家虽然都很高兴,却也默默语,都在心里感慨着十天来的危难。那种感慨,都是语言难以表达的。
问题在于,主动并且在暗为蒋公子撑腰的,除了美国人外,还有一支可怕的势力,就是桂系。这个桂系从它出生的第一天起,就是委员长的心头大患,从未放下过一天。当初侯连海会被保密局释放,这个桂系在暗施加了很大的压力。这个桂系的可怕之处还在于,它掌握着相当强大的军队。另外还有一点极其重要,在蒋委员长眼里,这个桂系的首领李副总统,民望颇高,清誉甚好,是蒋委员长心最大的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