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少卿只需略略地考虑一下就明白,航运、机场、铁路,特别是政府部门,不戒备森严,是轻易进不去比较起来,似乎只有邮电局比较好下手。
她和刘溪在这几天时间里四处探查踩点,最后选择了汉口邮电局。她和刘溪的一致意见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尽量少在武昌惹麻烦。因此,他们没有选择武昌的邮电局。
这天傍晚,右少卿和刘溪如同一对情侣,坐在街边的台阶上,观察着对面四层高的汉口邮电局。
邮电局的一层是营业大厅,里面全部亮着灯。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的营业员正在忙碌着。一些顾客进进出出,办理邮寄或发电报、打长途的业务。二层和四层有一些口里透出灯光,另一些口则黑着。亮灯的和黑灯的,零乱且序。右少卿猜测,二层和四层可能是办公室。亮灯的办公室里,可能有人正在里面加班。
三层则不同,三层靠西侧的口全部黑着灯,没有一丝动静。倒是靠东侧的四个户全部亮着灯,而且亮得很整齐、很一致。她感觉,这四个户里,应该是一个大房间。[
刘溪轻声说:“苏姐,应该是三层那几个亮着灯的房间。”
右少卿回头看着他,“你确定吗?”网不跳字。
“我确定。”刘溪轻声说。
右少卿转回头,默默地看着他。这个有一张学生脸的年轻人,似乎表示出某种伤感,让她略略地有一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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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少卿盯了他一眼,“只有这样,她们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邮电局院子里寂静声,水一般的月光和灯光,在院子里勾出斑驳的暗影。一些汽车和邮车停在楼房的前面,沿着围墙边,还停放一排邮递员用的自行车。
刘溪站在前,默默地看着这两个值班的女人。他回头看了右少卿一眼,似乎想看出她要如何处理这两个女人。
那姑娘已经被小房间外面沉重的响声惊醒。她刚刚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看见一个蒙着脸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正俯身看着她。她惊恐地睁大眼睛,正要张嘴喊叫,太阳穴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右少卿摸着她的鼻息,伸手从后腰拔出匕首。
果然,到夜里十二点时,他们看见有人在前站了起来,用力地伸着懒腰,然后向另一边走去。
中年女人趿拉着鞋,摇晃着向门口走来。她拉开门走出来,立刻就看见蹲在门口的右少卿。她刚刚张开嘴,右少卿已如猎豹一般跃起,一记重拳打在她的脸上。女人一声哼叫,沉重地倒在木地板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最早,在昆明时,我就在邮电局里工作过。我学了六个月发报。报房里人手不够,所以,我每天都是从早工作到晚。”
报房里面的一角,有一个用玻璃隔出来的小房间。他们声地走到小房间的前,里面正是他们要找的值班人。是两个女人,一个中年妇女,另一个是年轻姑娘。她们都躺在床上睡着了。
刘溪也站了起来,跟在右少卿后面慢慢地走着。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苏姐,明天晚上来,那些……那些值班的人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
右少卿翻上围墙并不费力,但要帮助刘溪翻上围墙就要稍稍地费一点力。他到底不是行动员出身。
右少卿慢慢停下脚步,转身注视着他,希望借着昏暗的路灯能看清他的眼睛。她问:“刘溪,你是什么意思?”
“打报?”
三层口里的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但并没有全黑。房间里的灯光主要来自西侧的一盏灯。毫疑问,房间里的人并没有全走。[
刘溪立刻就听明白了,连连点头。
“我猜,可能要到夜里十二点。”
右少卿回头瞪他一眼,“闭嘴!”她用匕首割断帘上的绳子,很快就将两个女人捆了起来,最后用毛巾堵上她们的嘴。
右少卿领着刘溪上了三楼。寻找报房是轻而易举的事。一扇双开的门上写着:“报房重地,闲人免进”。
第二天夜里,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右少卿和刘溪都背着帆布包,到了汉口邮电局的外面。他们绕到邮电局的北侧。那里是围墙,在邮电局的北侧围出一个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