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钱玉红『露』出一脸妖娆『迷』人的笑容,声音嫩嫩地说:“少卿,你是正派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害我。这样吧,你就在我这里吃个便饭吧。过一会儿,我家福哥也回来吃饭,你们见一见吧。”
“福哥是谁呀?”左少卿明知故问。
“啊,对了,我结婚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就是和福哥吗?”
“是的。”她说着,又不安地摇摇头,“少卿,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说一句实话吧,我只能藏在这里了,平时都不敢出门。也多亏福哥肯收留我,要不然,我连个吃饭的地方,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少卿,请你多体谅我。”说到这里,她脸上已经是一副戚戚然的样子,乞求地看着左少卿。[
左少卿就向她点点头,“玉红,我能理解,请你放心。”
钱玉红听了,一脸媚人的笑容,感激地拉住左少卿的手,不住地摇着。
两人正在说着,外面传来重重的敲门声,把她们都吓了一跳。
福哥在里屋低声说一句什么话。钱玉红也放低了声音,急促地说了几句话。左少卿没听太清楚,似乎是说,等一等吧,正做着饭呢。那福哥就低声吼了一声,钱玉红就没了声音,但也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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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她在保密局时,有一点积蓄,是她的工资所得,一直存在银行里。她随叶公瑾离开南京时,没有来得及取出来。昨天夜里,她向柳秋月问了一下旧币兑换新币的比例,心里就算出来,那也不过是一百多块钱。这也是一件让她很为难的事。
钱玉红忙不迭地从厨房里出来。她笑着向左少卿挥挥手,就匆匆进了里屋,“福哥,怎么了?”
这时,她听见里屋的福哥粗声粗气地喊了一声,“玉红,来!”
左少卿和身边的福哥,哪有什么话可说。两个人都安静地呆坐着。倒是福哥偶尔向左少卿这边扫一眼。不一会儿,他就起身进了里屋。
左少卿微笑着从桌边站起来,看着进来的这个男人。
左少卿听明白了,也笑了起来,“福哥说的对。那,我再想办法吧。”
“想来找个事做。不知玉红姐姐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
只几分钟,钱玉红就拿着一瓶酒和一瓶酱油回来,放在桌上说:“福哥,酒买回来了。酒是六『毛』五,酱油是一『毛』一,一共是七『毛』六,还剩二『毛』四,给你。”她把手心里攥着的一点零钱放在福哥面前,并且用手指拨开,让他看清楚。然后又说:“好,福哥,你和我妹先坐着,说说话,我去做饭去。”说着,拿起酱油瓶去了厨房。
钱玉红在他眼前,把这些碎钞票一张一张地捡起来,一张一张地数着,说:“福哥,我一共拿了一块钱,去买一瓶酒。家里的酱油也没有了,我再打一点酱油来。”随后,又抬头对左少卿说:“少卿,你坐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着,从台上拿了一个空酱油瓶,就出了门。
这样的一个情景,让左少卿着实吃了一惊。她这才突然明白,里屋正在发生着什么样的事。也就在这时,她才看清钱玉红那张雪白的脸。
“来干吗?”
昨天上午,张雅兰和她分手时,塞给她几十块钱。她感觉,这就是张雅兰的所有积蓄了。这点钱对她来说,是不够的。她下一步要找‘水葫芦’,一定需要很多钱。
钱玉红一打开门,外面的男人粗声问:“大白天的『插』着门,干什么呢?”
左少卿独自坐着,默默地打量着周围。这是里外两间的房子,虽然破旧,东西也很零『乱』,却擦拭得很干净。显然,钱玉红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女人。里外屋之间,只隔着一道三尺高的矮墙。矮墙上封了一道玻璃,分出内外来,也给里屋提供一点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