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雅兰微微地皱起眉，“你们为什么认为她会到南京来？”

王建远说：“我们考虑，她过去曾经在南京工作过，猜想她可能会到南京来。所以，我来南京的目的，就是想问一下，咱们南京市公安部门有没有她的消息。如果有，我们想尽快和她恢复联系。”

张雅兰问：“王同志，她既然是自己同志，回国后为什么不和组织联系？”

王建远沉思了一下，摇摇头，“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其实并不具体管这个案子。你这么一问，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张雅兰又问：“还有，她既然是自己同志，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大的力量找她？”

王建远向她点点头，“这个同志了解一些情况，涉及更重大的案子。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

张雅兰慢慢回头，冷静地看着肖凡冰，说：“咱们有这个人的消息吗？”

肖凡冰不动声『色』地摇摇头，“我这里没有。不知各区的分局里有没有。”

现在来看，叶公瑾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南京市公安局反特科科长，竟然是张雅兰。否则，他会很快找到左少卿。这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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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现在还说不清。但是，有一点，让我警惕。这个左少卿刚刚回到南京，还没有几天，就有人来打听她的下落，这种巧合让我非常疑『惑』。我感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特殊原因。肖凡，你还记得左少卿手里的那个小包袱吗？她从来不让那个小包袱离开她的手。我相信，左少卿身上，一定负有极其重要的任务。肖凡，我告诉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她，直至她完成任务！”

傅怀真张着嘴，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一样开合着。他眼睛里满是惊恐，呆呆地看着张雅兰。他终于说：“雅兰，她们去了武汉。我……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再也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

杜自远去武汉，是因为他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嘴里，听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在他掌握的所有情况之上，增加了最后一片羽『毛』。

这时，反特科科长张雅兰的办公室里就十分安静。

四月下旬，杜自远带着秦东海和龙锦云，辗转回到北京。不久，他处理了龙锦云，最终将她调到湖北调查局工作。虽然他也说不出什么道理，但他确实不再信任龙锦云了。另外，他也知道，他甚至有可能冤枉了龙锦云。但处于目前的危急情况下，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个小事了。

看官们一定都看出来了，与本故事有关的人，正在不由自主地向武汉汇集。

第二天的下午，张雅兰给住在南京公安局招待所的王建远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两点，第一，她已经检查了最近几年办过的案子，未发现与他提到的案件或人员有关的情况。第二，因为有紧急任务要去广州，请他留下联络方式，以备今后发现有关情况后，好与他联系。之后，她和肖凡冰连夜登上了去武汉的火车。

张雅兰平静地看着坐在对面的肖凡冰，脸上『露』出一点淡淡的沉入回忆中的微笑。

她知道，左少卿现在一定有危险了。她想尽快赶到武汉，通过武汉市公安局，找到左少卿。这是她刚刚认的一个姐，她不希望这个姐姐现在有危险。更别提这个姐姐身上，可能还担负着极其重要的任务。

“好，我这就去办。”肖凡冰声地离开张雅兰的办公室。

傅怀真结结巴巴地说：“雅兰，我家月儿你是知道的，好有主意的。那个……那个左少卿，你更是知道的呀。她们好神秘的，什么也不告诉我。连她们要干什么，去了什么地方也不告诉我，我好难过的你知道吧。”

“真的呀，真的呀！”傅怀真就叫了起来，“我一毫毫也不骗你，真的不知道。”

这天晚上，张雅兰下了班，悄悄去了柳秋月的家。

这个王建远连连点头说：“但在时间上，千万不能太长，我还要去浙江呢。”

张雅兰感觉，她若不说一点真话，可能问不出结果来。她向傅怀真勾了勾手指，叫他把脑袋伸过来。她凑在他的耳边，低低地说：“怀真，我告诉你一个情况，有人正在秘密探听左少卿和柳秋月的去向。我感觉她们现在很危险。我必须尽快通知她们，你明白不明白？”

当她坐在傅怀真对面，微笑看着这个她从前在国防部的同事时，这才知道，左少卿和柳秋月，已经于几天前离开了。至于她们去了什么地方，坐在她对面的傅怀真眼神慌『乱』着，却就是不肯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