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张雅兰就有些犹豫了。她想了想,只好实话实说,“老葛,是我找的那个人丢的东西。我当时正和这个人在外屋说话,没想到小偷从窗户爬进里屋,偷走了她的提包。提包里有十分重要的东西。” </p>沈平金要阿玉和孙八寻找那个拿了钱的嫖客。而张雅兰则要找偷钱的孙八。 </p>
葛处长眼睛转着,还不想放过她,就问:“有多少钱?” </p>
张雅兰点头说:“是。” </p>
孙八照样又打一巴掌,“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 </p>
阿玉姑娘哭着,勉强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地提起裤子。她临走还不忘向沈平金躹了一个躬,然后跟着孙八下楼去了。 </p>
昨天傍晚,她一听柳秋月说丢了东西,再看见左少卿剧变的脸色,就知道那个提包里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并且至关重要。所以,她受了左少卿的委托,就立刻去找公安局的葛处长帮忙,希望能找出这个小偷来。 </p>
他心里仍然很生气,一边揉着,不时还要抽打她的屁股,也打得“叭叭”地响,打得阿玉一下一下地抽搐着。他嘴里还不住地咒骂着。 </p>
于是,从这一天起,阿玉姑娘和孙八,就见天守在沈平金的家门口。他们一个坐,一个立,细细地观望来往的行人。 </p>
孙八从小柜子里找出一小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就在阿玉姑娘的屁股上抹,抹了两大片黑乎乎的药膏,如同锅底一般。抹完了药膏,他又用手掌在她屁股上来回地揉着,让药力渗透进去。 </p>
葛处长仍然冷冷地盯着她,“倒是钱不重要,是吗?” </p>
葛处长翻着眼睛盯着她。虽然张雅兰不肯对他说实话,但他还是相信,张雅兰一定有特殊的原因。他也确实对这个“特殊原因”感兴趣。那么查找小偷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应该做的。 </p>
阿玉还带着哭腔,连忙说:“是,听清楚了。” </p>
葛处长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撇着嘴说:“你看你说的,我见过的小偷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的,这可不行。还有什么?” </p>
葛处长更生气了,“七千块钱还不重要?你还有什么东西重要!” </p>
孙八住在楼下的一个小杂物间里。小屋里乱糟糟的,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孙八的床上更是一个乱,被子也没有叠,床单黑乎乎的,许久没有洗过了。 </p>
这时,沈平金走到小屋的门口说:“孙八,还有阿玉,我估计,那个拿了钱的家伙就住在附近,或者经常从这里过。你们两个,天天在门口给我盯着,看看能不能把这个王八蛋给老子找出来。阿玉,你听清楚没有!” </p>
阿玉姑娘的屁股早已肿了起来,再受不得打了,就哭着哀求,“孙哥,求你轻一点,我也悔死了呀!” </p>
“什么意外?”葛处长仍然很冷淡。 </p>
葛处长放下电话,看着张雅兰说:“你也要等。可能很快就找到,也可能很长时间找不到。你做好精神准备吧。” </p>
这时,孙八在阿玉姑娘的屁股上贴了两张黄草纸,又帮她拉起裤子,说:“你小心着点儿,别把纸弄掉了。要不然,会弄你一裤裆的黑药膏。” </p>
沈平金在一旁看着。那红肿的屁股渐渐有些发紫了。总归阿玉是他赚钱的本钱,真把她的屁股打烂了,岂不要影响自己的生意。就说:“好了!带她下去上药!”他还不解恨,又照阿玉的大腿踢了一脚,吼道:“起来,给老子滚下去!” </p>
他说完这个话,并没有要送客的意思。张雅兰也坐着没动,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两个人就是这样你盯着我,我盯着你,互相注视着。 </p>
这时,葛处长放缓了口气,说:“雅兰,到了这个时候,你也该多少对我说一点实话了吧。要不然,我怎么帮你。” </p>
这个时候,张雅兰的脸色也变得冷峻起来。她轻声说:“老葛,我只能简单说。是这样,有一个台湾特务,就潜伏在我们内部,藏得很深,对我们的危害非常大。我来武汉找的那个人,就是想找出这个特务。老葛,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p>
葛处长听完这个意思,很久没有说话。他明白,这确实是一句实话。 </p>
就在今天上午,他接到一个通知,是局长亲自通知他的。大意是,最近一两天,将要在省公安厅召开一次重要会议。会议的主要内容,是关于台湾特务可能要在武汉进行一次破坏,破坏的目标是国家的一个重要项目。这样,葛处长就很自然地联想到,这两件事可能有一些关系,甚至是很重要的关系。 </p>
想到这里,他说:“雅兰,你放心,我一定会仔细查找的。你回去等消息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