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处长说:“晚上你可以回招待所。但是,我会派一个警察和你一起住!”葛处长一下子扭回头,严厉地瞪着她,眼神里藏着惊讶和疑问,如盯着一个怪物似的盯着她。他大声说:“你管不着!不许你问!你不要再给我添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就可以了!”
负责观察的便衣警察无奈地说:“他们是一个一个走的,往不同方向走。我没有办法,你让我盯哪一个?”
“现在说,就是明天,也就是五月二十四日上午,八点钟左右。只要是在这个时间段里就行了。赵先生有办法吗?”他第三次问这句话。
这时,赵明贵已经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放在桌上。他打开布包,小声说:“涂先生,你要的‘特种器材’,已经拿到手了。你今晚要带走吗?”
葛处长吼了一声,“是女警察!”
涂和祥温和地看着他,轻声说:“我今天接到‘水’先生的指示。他要我务必客气地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水’先生有一件要紧的事,希望你能办成。”
这个时候,正是万籁俱寂,人们沉入梦乡的时候。
“他确实如你所说,名叫杜自远。他现在住在省军区招待所里。赵先生,你有办法吗?”涂和祥微笑地注视着他。
精明的赵明贵盯着涂和祥,许久没有说话。他已经隐约猜到,把杜自远引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那是最危险的事呀!所以,他不想多问。这种事,能不知道,就一定不要知道。否则,危险更大。这是他犹豫的第一件事。
张雅兰撇着嘴盯着他,冷笑地说:“那么晚上呢?也住在你的办公室里?”
涂和祥进了门,微笑地看着他们,“非常抱歉,打扰两位的睡眠了。不过,我今天晚上非来不可。我要的东西,你们也许拿到手了。”
他谨慎地说:“涂先生请说,凡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办。”
他上午在物理研究所开完紧急会议,一回到局里,立刻就得到消息,住在司门口后街,和张雅兰保持着异常关系的几个人,已经不见了。
涂和祥不动声色地说:“现在,中共情报机构有一个高官,就在武汉。你上次也跟我说过这个情况。‘水’先生也知道这个人。他的意思是,这个人是一个非常难办的障碍!他想知道,赵先生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个引出来,引到街上来。”
如果谁在这一天里感到意外,那就是葛处长了。
五月二十三日,凌晨一点钟。
五月二十二日这一天,在平稳中藏着不安,静悄悄地过去了。
现在可以告诉各位看官,由“水葫芦”策划并指挥的这次行动,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就等着行动了。各位慢慢看吧。
赵明贵轻声说:“快起来,我猜,应该是涂先生来了。”
葛处长冷笑地说:“我告诉你,你的那几个同伙,都躲起来了!都躲得不见踪影了!你的那几个同伙,到底是什么人!”
张雅兰叫道:“葛处长,原来你在监视我!是不是?”
“什么时候?”赵明贵疑虑重重地问。
葛处长心里藏着愤怒。但他立刻明白,把张雅兰控制住,是做对了。如果不是上午他要开紧急会议,他一定能把司门口后街的那几个人也控制起来。
第二件事更可怕。他早已被杜自远控制住了,他逃不出杜自远的手心。但是,这个情况他绝不敢告诉涂和祥。涂和祥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放过他。但是,再一个“但是”,如果……这个杜自远出了意外呢?
赵明贵心里开始琢磨这件事。他妈的,这件事里的风险,他是太清楚了。但是,再他妈的加一个“但是”,他也察觉到其中的机会。他或许可以真的逃出杜自远的手心呀!如果……这个杜自远真的出了意外!
这时,他注意到许文梅正脸色苍白地盯着他,并轻轻地向他摇着头。但是,他不管了。这件事的风险再大,他也要冒!
他不动声色地盯着涂和祥,再次沉默片刻,然后轻声说:“涂先生,我可以尝试。也许我能做到这一点。”
涂和祥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赵先生,你怎么做到呢?我想问一下。”
赵明贵一摇头,“你不要问了。我现在还说不好。到时候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