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林为此忧心忡忡。今天是安保任务的最后一天。但他们的内部,却发生了这么严重的大事。套一句不太好听的话,这简直是自乱阵脚呀!
现在,他和杜自远都坐在房间仅有的两只单人沙发上,默默地吸着烟。他们也透过缭绕的烟雾,互相注视着。他们的目光严肃而沉重。
李云林轻声说:“老杜,你这是在冒险呀!”
杜自远冷静地看着他,“我知道!我现在无路可走,只有冒险这一条路了!”
“为什么?”李云林问。
“因为‘水葫芦’!”杜自远低沉地说:“我到武汉来,第一项任务就是要寻找这个‘水葫芦’!我必须找到他!只不过,现在和物理研究所的安保任务撞在一起了!这个‘水葫芦’,就潜藏在我们的情报系统内部!他能潜藏十几年,就说明他有足够的狡猾和智慧!我今天早上,就是两个小时前,才得到可靠情报,这个‘水葫芦’也在武汉!他可能就在我们的身边!这是我必须冒险的第一个原因!”
“还有什么?”李云林不安地问。
“第二,这个‘水葫芦’,针对物理研究所研制的核心部件,一定制定了一个十分周密的方案,并且正在步步实施!但是,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没有查明白,他的这个方案将会怎么实施!老李,我现在无从下手,只能冒险了!如果是我错了,是死是活,我都认了!”
到了早上七点钟时,魏铭水的“荣升”小吃店里,吃早饭的客人已经人满为患了。所有的餐桌旁都坐满了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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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少卿瞪着他说:“这还不够呀!有一个人开口,我们就全都完蛋!”
一听到这句话,李云林更说不出话来了。这句话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契约,甚至,就是一个生死契约!过去的经历,注定了他必须信守这个生死契约。
李云林忧虑万分地看着他,已经感觉到他心里的压力有多大。他说不出话来,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痛苦地摇着头。
右少卿进了他的小账房,脸色青白地盯着他,低声说:“老魏,昨天晚上武昌车站里发生爆炸,和我们有关系吗?爆炸物是不是从俞多娜那里出来的?”
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魏铭水一转眼,就看见右少卿进了店里,正向他的小账房里走来。魏铭水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一定有问题了。
右少卿低声吼了一句,“老魏,你要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害死呀!”
魏铭水惊讶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但他考虑,似乎不应该是“反水”。如果刘溪真的向公安局自首,他的这间小吃店里,早已挤满了警察。
现在,他们都在做着准备。他们今天的任务很重,“水”先生给他们的指示里,详细交待今天要完成三项任务。现在,他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杜自远说:“老李,现在是关键时刻,最后一天,你无论如何都要帮助我!”
魏铭水摇摇头,“炸弹又不是我们安放的,也许我们……”
右少卿一走,魏铭水就呆坐在小账房里,忧心如焚。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考虑右少卿说的办法了。但是,这个事却有一个分寸问题。他要在这条路上走到什么程度,才能换来一条活路?他看着店里那些吃早饭的人,心里却实在拿不准主意。他感觉,武昌火车站一爆炸,他怎么办都是一条死路!
魏铭水也为此焦虑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身边也有了危险。
但还是那个问题,如果右少卿劝刘溪自首,现在店里早就挤满了警察呀!古占标说,刘溪离开赵家墩三条巷,已经不是一天了。右少卿会那么干吗?
右少卿低头想了一下,“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应该另谋出路了。这只是我的建议,应该怎么办,你尽快拿主意。车站里的爆炸,很快就会查到我们头上!”
魏铭水阴沉地说:“刘溪不见了,连电台也带走了。你怎么看。”
但是,疑惑是这么疑惑的,“水”先生的指示他们还是要执行。前天下午,他还确实在糯米巷租到了一个小院。涂和祥想,难道“水”先生事先到这里看过?
现在,那个房间里有两具死尸呀!那是迟早要被发现的。一旦被公安局发现,就会在全市的旅馆里寻找他们。所以,他们肯定不能再住旅馆了。
小院很小,只有三间平房。院子只有两米宽,西边一扇小门通向糯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