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和祥伸手去抓箱子的把手。就在这里,他听到外面传来快速的奔跑声,并且是向旅馆这边跑过来。那奔跑声很快就出现走廊里。
涂和祥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他意识到危险已经到了门外。他下意识地把手伸进怀里,并且拔出他的手枪。
奔跑声在门外停下。大约两秒钟后,有人在外面敲门。一个严厉的声音在门外说:“开门,我们是警察!快开门!”
涂和祥本能地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跑不了,他也不敢开枪。现在,他只能痴呆地注视着那让他恐怖的房门。
那扇房间没有给他更多犹豫的时间。他只听到一声巨响,那扇门就被人踹开了。几支手枪同时从门外伸进来。有人喝道:“不许动!放下武器!”
涂和祥痴呆地看着门外穿着制服的警察。他手里拿着枪,却根本不敢举起来。
两个警察突然冲了进来。他们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手里的枪立刻就被人夺走了。接着,他就被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只记得有许多人扑到他的身上,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和腿。他根本不想反抗。但许多只手几乎把他提起来,凌空把他翻成脸朝下,接着,他的胳膊被拧到身后。
有人大喊:“手铐!手铐!快拿手铐来!”
她说:“我现在说几种情况,然后你们认真考虑一下。老魏,就算是为了你们的生命,也要认真地考虑一下。然后做出你们的决定。”
本+内容‘正确*的版本在6/9*书.吧%读!【6*9*s*h*u-b-a.cx】
右少卿撇了一下嘴,说:“你先给我解开绳子,然后我再告诉你!”
仅这一句话,就让地下室里的四个男人瞪大了眼睛,眼神里也更加惊恐。
右少卿静静地看着他,冷静的目光中更透出一丝冷酷。她再次从老魏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
魏铭水也同样严厉地瞪着她,但眼神里却有隐藏不住的惊慌与不安。
这个时候,在长江航运公司仓库的地下室里,被捆在椅子上的右少卿,瞪着坐在桌边的魏铭水,严厉地说:“老魏,你完蛋了!完蛋了!你不要有任何幻想!”
古占标和栗长贵拿起木棍和匕首,站在她的身后。纪宝兴则慢慢地走过来,解开她身上的绳子。他抬头说:“右少,对不起,脚上的绳子我就不解了。”
她说:“你们商量吧,我可要睡一会儿了。天快亮了。你们最好在天亮前做出决定。老实说,现在是决定你们生死的关键时刻!”
这个时候,柳秋月跟在张雅兰的身后,也进了房间。她急不可耐地冲到涂和祥身边,扳着他的脸看了一下,立刻回头喊:“张科长,就是他!就是他!涂和祥!”
她拉开堆在旁边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肚子上,就合上眼睛。
张雅兰弯下腰,盯着涂和祥的眼睛,问道:“涂和祥,你把那个微型胶卷放在哪里了?快说!”
魏铭水抽出一支烟递给她,又用打火机替她点上火,然后说:“右少,不是看在这几年你出的力上,你不会活到现在。好了,费话不要多说了,你有什么话想说,现在就说吧。我们都听着。”
这个时候,柳秋月正在打开这个箱子,并且把里面的东西逐一拿出来。所有东西都被摊在桌面上。一番审视之后,柳秋月的眼睛终于注意到那个已经用了多半的牙膏上。它被卷起来的样子看上去有一点异常,似乎卷得比较大。
魏铭水向站在周围的三个组员做了一个手势。
魏铭水到底还算有一些头脑,还能撑得住。他想了一下,轻声说:“右少,按照你的说法,南京公安局已经掌握了我们的情况,他们为什么不对我们动手?”
处于一片惶恐混乱之中的涂和祥也看了她一眼。他立刻就认了出来,她就是那个买无线电原件的姑娘。他很疑惑,她怎么知道他叫涂和祥?从谁的嘴里知道的?
右少卿并不看他,先向魏铭水伸出手,“给我一支烟。”
右少卿用力吸着烟。烟有点受潮,在这么一个潮湿的房间里,香烟不受潮才是怪事呢。她一个一个看着身边的这几个人,最后把眼睛落在魏铭水的脸上。
这个说法不仅让魏铭水恼怒,就是他的三个组员也都耸起了眉毛,愤怒地瞪着右少卿。身为特工人员,却受到对方的轻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