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少卿此时脸色青白,横眉立目,飞快观察左右。她一手仍然抓着强仔,让他靠在自己身后。她马步立掌,做着防备。
一个黑衣人已经冲到她的面前,她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又横肘硬挡,格开抡下来的木棒,但肩头还是重重地挨了一下。
她知道她不能拖延,再拖延下去必死无疑。她猛地提起强仔,向一边猛冲,同时连出飞脚。她已顾不得连续落在她身上的木棒,只是并力向前猛冲,拳脚连续出击。趁着这一边的黑衣人向后退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一个机会。
这里是一段围墙,并不算太高。此时,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猛地抡起强仔,把他扔过围墙。她高声大叫:“强仔,快跑!快跑!”
此时,那些黑衣已经冲到她的身边,他们手中的木棒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身上。右少卿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抗不住木棒的打击。
非常万幸的是,只有十岁的强仔却是一个极其冷静的孩子。他翻滚着从地上爬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电话报警。
当警察们吹着警笛跑进这条小街时,那些黑衣人正抡着木棒猛击倒在地上的右少卿。她踡缩着身体,双臂抱住头,已经不能动了。
这个时候,一直坐在炎哥客厅里的左少卿已经预感到某种不安,甚至惶恐。她不时回头观望客厅里,又向窗外张望,但都没有看到妹妹的影子。她的敏感告诉她,妹妹可能出事了。
炎哥怒不可遏,瞪起的眼睛似要杀人。但他有过无数次类似的经历,应对的办法早已驾轻就熟。他在冲向汽车的同时,连续发出指令:查找凶手!查找幕后指使者!查清行凶原因!了解警察掌握的情况!各堂口警戒!注意异常的人!派人包围圣玛丽医院,保护右少卿和强仔的安全!找最好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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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女人,竟然是台湾情报局的高级特工,曾经在大陆潜伏多年。而她的姐姐,则是中共的高级特工,也曾在台湾潜伏多年。这两个女人的非凡经历就已经让李基业毛骨悚然了。
炎哥立刻起身,向门口走过去。
她终于忍不住了,对炎哥说:“炎哥,麻烦你,叫你的弟兄找一下我妹和强仔,看看他们在什么地方。”
有了左少卿这句狠话,这件事其实已经在暗中闹大了。
左少卿咬牙切齿地说:“妹,你耐心一些。等养好伤,姐一定帮你!帮到底!不管他是谁,我们绝不客气!”
但他没想到,强仔的身边,意外出现一个叫右少卿的女人。他的手下根本没把这个女人当一回事,他们只想掳走强仔就算完成任务了。但这个女人却异常强悍,不仅打伤了几个同伙,还把那个孩子扔过墙头,让他们空手而回。结果,他的这些手下一时怒起,就把右少卿打得很重。
他冲着炎哥大叫:“一群狗屎想杀我,不是老姐我就死定了!打死那群狗屎!一个不留全打死!”
左少卿明白,这件事已经惊动了警方。她猜测不是十四k的李基业报了警,就是请了警察里的人帮忙。她在心里掂了掂,胸中一股恶气仍然难消。她就明白,为了妹妹,她是非要报仇的!
左少卿脸上的不安,也引起炎哥的警惕。黑道上的人,其实和潜伏的特工一样,对危险都有非同一般的敏感。有了感觉就必须做出反应。
更糟糕的消息当天夜里就传到李基业的耳朵里。
话说到这里,炎哥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白了,是不要钱,只要命的!
所以,右少卿住进医院的当天夜里,各方面的人都在暗中活动起来。
右少卿躺在床上,拉着姐姐的手,努力动着嘴唇说:“姐,给我三天时间,我就能恢复过来。我一定要还手!你帮我!”
这些情况不仅让李基业意外,更让他恐惧了。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找人从中斡旋,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驹哥就伸出两个手指,说:“炎哥看,这个数如何?”
驹哥这才彻底听明白了,那两个女人是一定要见人血要人命的!他告辞了炎哥,急忙赶回去向李基业报信。
驹哥“啊”了一声,点点头,“我明白了。我听说,那两个女人有些来头。”
到了半夜里,又来了七八名警察,也守在走廊里,和那几十个马仔互相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