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随着最后一只玄妖被斩落,困扰世间千万年的玄妖之祸终于平息,玄妖尸骸所堆积的地方长出了绚丽而巨大的红色花苞。起初,人们认为这是祥瑞的预兆,是平安的福音。随着尘世变迁,机械时代来临,原本待放的花苞终于绽开,这些巨大的红花疯狂汲取着土地的养料,当人们终于意识到红花带来的是灾祸时,早已为时已晚,不过短短数年,整片大陆就有四分之三变成了荒漠,人们因缺水而断粮,死伤无数,仅剩的幸存者聚集起来开辟了绿洲,他们将红花命名为“血罗花”,对其展开一系列研究与清除行动,守护着大陆最后几片绿地。
十三区就是依靠一片绿洲建立起的。十三区,地如其名,其被划分为四层、十三个区域,除了第一区独占最内层一层外,其他三层每层均有四个区域,层数越靠外,区域的数字越大,物资就越少,治安就越混乱。
时方九岁之前跟随父母生活在物资不充沛却相对安全的第九区。第九区位于第三层,这里不像第四层那样遍地黄沙、物资贫瘠、争斗不断,但也是个七成占地被黄沙侵染的地方。尽管这里环境不好,但时方却很喜欢这里,他常常在下学后和小伙伴们一起光脚踏着沙海采切仙人掌卖到集市里换取几枚铜钱补贴家用,偶尔兴起会和同伴一起在烈日下的黄沙中翻滚,日落西山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回家,等待着母亲用布巾温柔擦拭掉他身上的黄沙。
就在这天,母亲像往常一样边笑边拿着布巾走来,时方也如平常般背对母亲关门。然而这次他听到的不是母亲宠溺的话语,而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慌乱的回头望去,看到母亲躺倒在地,口鼻中留出了鲜血。母亲躺在床上仍未醒来,来往的医生进进出出了至少数十个。父亲坐在床边一手握着母亲的手,一手握着不断抽泣的时方的手。深夜,第九区最后一位医生摇头表示束手无策后离开了时方家。父亲哄着时方睡下后在窗边坐了片刻,下定了决心,随后出了门。
第二天一早,时方醒来发现父亲不见了,着急的呼唤着,但因为之前长时间的哭泣,他的喉咙早已沙哑发不出什么声音。就在这时,父亲回来了,时方向着门口跑了过去,他想要父亲抱抱他,但他在半路却被一个男人握着双肩举了起来。
那个男人有着一头银色长发,薄唇叶眉,非常俊美。他明明是弯着嘴角看着时方,但同他发色一样浅的眼睛里却看不出一丝笑意。时方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像蒙着一层雾气,看不到一丝光亮,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时方挣扎起来,不断的拿脚踢着男人,但男人掐的他更重了。他疼的侧头看向父亲,却发现想要上前救自己的父亲被另一个黑发男人握着手臂拦了下来。
随后他听见了父亲和他们争吵,“贺臣锐,你放开我儿子,你吓到他了。”这是既母亲晕倒后,他第二次见父亲那样着急,印象里父亲说话做事都慢吞吞的,在时方调皮时,他从来不会生气责怪,而是温柔的引导他。在时方窝在母亲怀里听故事的时候,父亲很喜欢从身后环住母亲,连带着将时方也一起揽到他怀里。九岁之前,对于“家”这个词,时方能想到的只有快乐和幸福。
掐住他手臂的贺臣锐冷哼了一声,随后放开了时方。“野种。”他听到了这个男人这样说自己。此时他没有了刚才的害怕,一种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看到银发男人转身走向父亲时突然爆发出一种力量,他上前狠狠的咬了男人手臂一口。贺臣锐吃疼的将时方甩在地上,想要给他一脚,但在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后停了下来,抬在半空的脚收了回去,一旁时方的父亲也挣开了束缚,跑过来将时方护在怀里。时方在颤抖,他感觉到父亲也在颤抖。
“救救雨璇,当我欠你们一个人情”,时方听见父亲说。
“我们可不需要人情这种东西。”贺臣锐说。
“时序,你这么聪明,一定猜到我们现在的想法吧。”黑发男人笑眯了眼睛。
时方他感觉父亲抱着自己的力道紧了很多,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正当他想提醒一下父亲的时候,父亲的力道又放轻了,他看到父亲冲那两人点点头,“好,不过,一定要救下雨璇,同时也不能伤害小方。”
后来,时方跟着父亲来到了第一区。他从前在邻居豪叔家的画册里看过第一区的插画,画册里的第一区有整片的绿地,有碧蓝的湖泊。但时方来到第一区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高大的城墙。城墙将第一区整个围住,让第一区不受风沙和乱民的侵袭。时方不喜欢这些高大的城墙,他觉得很压抑,他不自觉的握紧了父亲的手,父亲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摸摸他的头笑着安慰道:“时方,不要怕,有爸爸在。”听到父亲的安慰,他安心不少,转头却对上前排男人冷漠的双眸,时方干脆钻进了父亲怀里,父亲的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柔软头发,他心安下来,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
时方被迫从十二年前的回忆梦境醒来,他本是正躺入睡的,此时却是趴着的,时方扭身想要正过来,却被身后的人制住了双手,随后那人用一根黑带子把时方的双手捆在了时方胸前,时方嗅到了熟悉的佛手柑的香气,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干脆停下了反抗。
那人摸到时方因昨夜过于激烈的情事而红肿的后穴,他的手指在穴口转了一圈便抵了进去,时方吃疼的抽气,忍不住开口骂了起来,“贺显,你他妈的轻点。”
贺显轻笑出声,低头亲上了时方,“你该庆幸今早是我。”时方明白贺显的意思,若是换上其他人,在早上做爱的时候,是从来不会给时方扩张的。
贺显的手指熟练的按上敏感点,时方感觉到一阵酥麻,他将脸埋进枕头里想要抑住呻吟,贺显却不愿随时方愿的将人从枕头里拔了起来。他将时方翻了个身,面对面的角度让贺显看到了时方眼角染上了一抹红色。
时方完美继承了他母亲令雨璇那双琥珀宝石般的眼睛,漂亮又有灵气,他的所有情绪都写在这双眼睛里。似乎是察觉到了贺显的视线,时方用被捆住的双手挡住了眼睛。贺显轻笑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动作,不断的刺激身下人的敏感点,随后如愿的看到时方咬住了下唇。
贺显觉得自己彻底兴奋了,他草草的扩张了几下便抽了出去,随后迫不及待的掰开时方的双腿,将炙热的东西抵上身下人的穴口,随后一个挺腰就进入了一片湿软的人间乐土。贺显毫不客气的开疆拓土,在感受到时方的身体由紧绷状态放松下来后,贺显松开了握住时方双腿的手,转而扣住了他的下巴,强迫时方将呻吟声尽数泄了出来。
“啊……你慢点……”一股荔枝的香甜气息萦绕在二人身边,贺显呼吸重了几分,动作间擦过时方后穴里的一道小缝。时方忍不住一颤,一种恐惧感涌上他心头。
贺显似无意却有意的再次擦上那段缝隙,他感觉到时方的后穴紧缩了一下,贺显轻轻抽气,他停止了抽动,将性器埋在身下人身体深处,随后俯下身,在时方耳边低语,“我进去好不好?”
时方听到这句话,一改刚才顺从,被捆住的双手离开眼睛,胡乱的挥动挣扎起来,“不行!”那道小缝里的尽头是他的生殖腔,也是他彻底沉沦欲望的引线。
贺显笑出了声,“好。”他边说边舔着时方的耳廓,轻轻的抽离着性器,时方以为自己今天逃过了一劫,却不想龟头抵在那道小缝停住了,贺显突然握住了时方的紧贴在一起的手腕,“我这就进去。”话音刚落下,那道紧闭的缝隙便被顶开了少许。
时方一惊,想要挣开贺显的双手,却挣扎不开,“我明明说的是不——啊……”那根炙热只是试探的顶开入口,就凶猛快速的长驱直入到底,将时方的生殖道狠狠贯穿,贺显没有给时方缓冲的时间便大开大合的操干了起来,时方无力的跟随时方的动作而起伏,口中压抑不住的叫着,“贺……显……哈啊……妈的……滚……啊……”
生殖腔所带来的强烈快感,让时方完全掉入了欲望的深渊,无法分出精力在意其他的事情,甚至连薄溪推门都没有听见。薄溪握住把手看了几秒,沉默的进门后关上了房门,他走近床边,视线一刻没有离开时方,视线从时方湿润的眼睛到软红的唇,又到胸前的红樱与被扣住的窄腰,最后滑到二人交合处。薄溪堂而皇之的欣赏起来,但没有一点要打扰二人的意思。
时方眼眶中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他连拒绝都没来得及讲,就感觉一股热液浇进入了生殖腔深处,紧接着他的嘴唇被贺显吻住,堵住了最后的呻吟。等到贺显终于吻够,准备拉着时方再来一次时,薄溪出声阻止了贺显的动作,“晚上还要去清闲庄园,不能让他太累。”
“啧。”贺显不太高兴,“本来还想再来几次的。”说着,贺显起身,性器抽出时带出了许多白灼,他准备抱时方清理,却发现一旁的薄溪早抢在他前面便将时方抱了起来,带着时方走进了屋内的浴室。贺显见此便收回手,下床披了件长衣出了门。
等到二人从浴室出来时,贺显也早已收拾好,正站在窗边给时方养的君子兰浇水。薄溪将时方抱到床上,示意他可以睡一会儿,时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困,随后下床来到窗前抢过了贺显手里的水壶。
“我自己来。”时方说。这盆君子兰是从家里拿过来的,是时方的母亲养的,当年跟着他们父子俩进了清闲庄园,但那些男人不让时序养这盆令雨璇的花,时方便替父亲接管了这盆花。
“发呆了?”贺显看着时方一直盯着花,半天也没动作,他便捏了捏时方的脸颊。
“少动手。”时方哼了一声,用力拍开了贺显的手,“你跟你小叔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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