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还能再偏心一点儿吗

“所以奶奶是知道，她姜氏进我们二房就骂，看到我就骂野丫头，嫁不出去？连野汉子都不要？”

林燕娘目光冰冷地盯着林老太太，若非是奶奶，她早就翻脸了。

“我怎知……”林老太太一愣。

“你刚才说你知道，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姜氏在你面前说了我们二房多少坏话？背着你们，她又是如何欺上我们二房来的？”

林燕娘见老太太明明并不了解却还维护林姜氏，气得瞪起了眼睛，声音也大了起来，充满了愤怒。

“你嚷什么！你再嚣张我也是你奶奶！”林老太太见林燕娘竟敢凶她，也气得摔了筷子。

“你还知道你是我奶奶，你还能再偏心一点儿吗！”

堂屋里，只剩下脸色难看的林老爷子，气红了脸的老太太，还有一脸阴郁的林平安，两个板着脸的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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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娘是个好孩子，只可惜她投生在我家里，身为长女她不得不替我扛起这个家，因为我打不了猎，我甚至上不了山，底下还有三个小的要养着。”

林平安一脸沉痛，为自家闺女不值。

让燕娘上山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后来他挨家挨户去拜托其他猎户们，又不许燕娘单独行动，只让同大家一起，以确保安全。

曾经也是一条硬汉子，如今却憋屈得连跟爹娘诉苦，都觉得窝囊。

林宋氏早在送菜过来后就回厨房里忙去了，林杏和林雪见林燕娘和奶奶吵了起来，吓得早就跑去了厨房，不敢呆在堂屋这边。

“燕娘说你偏心，你自己想想你偏不偏心，莫要将所有过错都怪到燕娘头上，你要不偏心，姜氏没那胆子骂燕娘。”

林老太太回过神来，连忙开口，又气不过地骂道：“那晚我就坚决反对了，让你把人赶出去，你非得不听，真是气死我了！”

“那是一条人命，既然救了回来，岂能往外赶？”林平安抬手抹了一把脸，红着眼睛气道。

今天当着爹娘的面儿，他也要把话摊开来说，莫要欺人太甚。

林老太太最后气得朝林平安发作了一通，看着桌上的菜，有些纠结地哼哧了两声，最后还是闷闷地坐下，又寻回了筷子继续吃饭。

那之后看到燕娘从不空手而回，他也就不再绝望、不再落泪过了。

“燕娘为这个家付出太多，娘你是长辈，外人说得她，你说不得她。”

“她有空儿与人吵架？有空儿要去杀人？有那空儿，她还能洗衣做饭、打柴扯猪食、打扫屋子教弟弟练武，她还能缝衣做鞋，她为啥要杀姜氏？”

半响之后，一直沉默着的林老爷子才沉声开口。

林平安冷眼看着老太太，沉声反问。

今天，被林姜氏又骂了燕娘一回，他这心里也崩不住了。

“那晚村里许多人都看见了，她姜氏是怎么当人伯娘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刀子，往燕娘心口扎！”

“爹，娘，燕娘是你们的亲孙女，不是外头捡的……她姜氏不亲，你们难道不亲？”

“还由着她三天两头欺负燕娘，不当面吵，就背着在村里说燕娘闲话？”说到这个，林平安红了眼眶，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