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一半，林老太太也没话说，总不能让人全部都倒给她。“兔肉凉，喝些这个茶是好的。”林平安解释，脸上满是对燕娘能干而生出的自豪。

“知道了。”林平安淡声开口，没有拒绝。

若非如此，燕娘也不会拒绝杨家后生，还冒然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当作上门女婿拿人堵人之口。

林平安抿了抿嘴，最后还是转头朝门外喊儿子，两个儿子就站在堂屋门外发呆。

“就这么点儿？”

林老太太看了一眼老爷子，再看向次子时，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到底没有再骂他了。

“但是燕娘……回头我让你娘帮燕娘找个婆家，那什么上门女婿还是算了吧。”

林平安微微拧眉，但还是开口道：“这不都是话赶话闹出来的吗，若没有姜氏那般，燕娘一个小姑娘如何会被逼到这份儿上？”

“总之爹娘约束姜氏便好，燕娘……她就是不想嫁出去，怕她嫁了，家里没人赚钱了，灿儿还小，担不起这个家。”

“燕娘，你怎么在这里？”林平安立刻走到旁边门口，沉眉看着脸色冷肃的丫头。

“山里只有两棵茶树，并不是只有姐姐一个人去摘，今年摘得少了些，我们平时都舍不得喝，不然早就没了。”

不一会儿看到孙子拿过来的油纸包，却是不悦地拧了眉头，瞪着林灿。

都是因为有“上门女婿”这个想法在心里琢磨太久。

林灿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林平安没有反对，林老太太也没再说什么。

“可除了不要你给养老钱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总不能让你大哥来养着你们二房，如今我和你娘也全靠他了，有些事情，我也不好怎么做。”

林平安拿过拐杖拄着，送爹娘出门，转身时看向东厢，两间屋门都半开着，他想了想还是往东厢走过来。

他知道，若是这话说出来，奶奶肯定要跳起脚来骂的。

林灿连忙解释，却只字未提今年有送给方四伯一些茶叶，感谢方四伯多年来的关照，允他们家长期欠着医药钱。

这茶树又不姓林，本就是山里野生之物，就如这猎物一般，谁有本事打到就是谁的，再闹也没用，到不如早早定下明年的份量。

要招上门女婿，就要女家出聘礼了，而且一定得高于一般男家出聘礼的数目吧。

“能找个婆家就不错了，还想招个上门的？”林老太太不可思议地瞪着林平安，嗤笑道，“这十里八村有哪家愿意上门的？”

林老太太拿着茶叶要走，听了老头子的话，也在一旁埋怨着。

“你爹说得对，也怪燕娘太冲动，说什么上门女婿，还怪你大嫂坏她名声，这不是她自己作的吗。”

“林大叔，外面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不会让燕娘受这委屈的。”云三突然开口。

他下炕朝林平安作了个揖，表情有些严肃。

“怎么回事？”林平安不解，再次看向一旁坐着的大丫头，“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爹，这人赖上咱们了，他不想给钱。”林燕娘忽地站起身，怒目瞪着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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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