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靖宁一边解释一边好笑地看着她,心想还是别让她知道,她的瞪眼早就没有威慑力了。“现在还不是。”林燕娘“哼”了一声,一脸傲娇地道。
“无妨,克制不住那就不要克制了。”男人莞尔,抬起眼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他的箭术,那天在他将小弟们的箭靶射穿时,她就知道了。
既然都学过,那就别客气了吧?
第二天不用上山,云靖宁在家也没什么事儿做,扛了把锄头去东边屋旁挖地。
林平安过来看了,指点他怎么把土敲碎,回头再挑些粪过去先肥土,等晾干之后再把土重新整一遍,之后才能种下菜去或埋下菜种。
林燕娘习惯性又去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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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屋难道不是你屋?”男人没有动,却是无奈地瞥着她。
“唉,也就你无情无义才说得出这些话来,小的们个个都比你有情有义。”
娘怕她这脾气不改,以后打打闹闹还多,总在担心着她不够温柔体贴,总在叮嘱她要善待,要珍惜。
弟弟们都很聪明,但也单纯,有疑惑就会问,她可挡不住他们追根究底的问题。
如今他们能深入野猪岭范围,打到野猪的机会成倍增长。
因而屋里边也要不时去看看,夜里烧完熄了没关系,白天就不能熄掉。
男人猛地挑眉,眼中皆是愉悦的笑意,忍不住伸手去撩她散落在低垂的脸侧的发丝。
“三只野猪,都用小箭?一次用了几支?”林燕娘一听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好奇地问。
那儿离上山小道近了,就算是村里的,但这么一小块空地,原本这一片都是荒地或山里,村里自然也不能再拿去做什么。
所以,一名弓箭手的应变能力和箭术本事,都非常重要。
“狠心丫头,难道你还想现在把屋拆了,也不是你的损失?”男人哭笑不得看着她,故意扯了扯她的头发。
虽然她有把握自己再补上连珠箭,但以结果论,确实是杨正飞的箭解除了她的危机。
“就算是现在,你想揍我也不用克制。”
林燕娘目光更亮了几分,仿若天边璀璨星辰闪烁。
云靖宁怕这丫头听出山里气氛不对,因而只是大略说了下当时的部分经过,并没有多说,却转而微笑地道。
在那之前,也要去弄些菜种回来,要先晾一晾、水泡发芽。
真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但如今男人会的东西多,能代她教弟弟们的东西也多了,读书写字、打拳射箭都可以。
“别管打猎的事儿了,以后有我,不用你这么辛苦,你也可以就像现在这样,做做衣裳、绣绣,在厨房里帮咱娘分担一些家里活儿……”
这么听话?
她无法教弟弟们更多,只能慢慢来,再从每一次对练时逐步表达出一些经验给他们。
现在用母老虎来形容她,都嫌太过。
好在她也是打小跟爹学武的,便有些对打招式上的经验总结出来,弟弟们欣然学习,到也没有怀疑过姐姐为啥这么厉害的问题。
“有件事……我很担心。”林燕娘瞪着他半天,突然撇嘴,有些忧虑的样子。
见到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林燕娘抿了抿唇,也没有真的动手,而是又拿起了针线,再板起脸瞥向他。
但是看着她总是一副凶巴巴模样就像一只带牙的小老虎般,其实很是有趣。
因而,他打算垦出来,看能不能种点菜吃。
“混帐!”气得她怒骂出声,他却哈哈一笑,人已在屋门外,转眼就不见了。
因此,如何做到一支、两支小箭就能打到目标猎物?
她还要赶绣进度,之后鞋子也要继续做,还想给他做新衣新鞋,她不想到出嫁头一晚还在做这些事情。
翁婿就在地边交流着种菜的问题,谈得很是高兴,村里人见过看见也不免调侃几句。
以为凶丫头又会瞪自己,或是抢白一顿,却没想到……
但以前他们只能在双溪岭范围走动,并不是每回都能遇到野猪。
这是她的姻缘。
所以,有好多次,在男人嬉皮笑脸来撩拨她时,她就告诉自己:不能挥拳!不能挥拳!不能挥拳!
这天到下午时,她的嫁衣就全部做完了,绣鞋晚上再赶下工,也能把鞋面仔细缝好。
鞋面上,她没有绣大朵的,只是绣了两、三朵桃,就如一个枝头小小的簇。
她的绣工不好,只能免费表示一下自己能拿绣针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