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先前她在娘炒菜时,就去把水缸装满,再把自家蓄水桶也装满了,什么都不愁。林平安过来欢喜地说油都买回来了,家里有米有面还有麦子和干菜,不说半年,一家人是可以饱饱吃到秋天的。
终于感觉到困意了,这才收拾好针线,上炕躺下,却又翻来覆去变得毫无睡意。
若真有小偷进来,栓上院门有什么用?林家的竹篱笆根本拦不住小偷的好么。
好不容易适应的生活,突然又有了变化,一时觉得好不习惯。
就算有些不同了,家人也还是那样的家人,只要她在家,小妹总是跟在她身边的。
这几天都有男人的存在,这夜夜都有男人的气息,如今……
所以,钱财都在东屋呢,她住在这里,村里便有人起小心思,可哪个敢冒这个险?自以为比老虎更厉害?
她今天穿的红色衣裙,并不是嫁衣,而是第二天穿过的那一身。
他竟然这么形容她,可见真嫌弃,气得她差点就要挥拳头。
男人昨晚有帮她挑几匹料子,竟然都是偏红色。
不过弟弟们洗了澡后还是跑了过来,确认她这边院门栓好了,又提议让她搬回家里去,被拒绝之后也就回去了。
饭后洗了碗,她才回自家去,而不是再回东厢这么简单,目光在东厢自己原来的屋子转了转,便收回了目光。
也不知何时终于睡着,再醒来时天色微亮,常年早起的习惯,加之没有男人在侧纠缠,她毫不迟疑地起身。
男人说她:出嫁那天就像一朵火热的芙蓉。
不过想到他就要出门为家计奔波辛苦,她还是忍住了,有些不舍得动手。
她顿时露出了笑容。
男人说她:冷焰如火。
林燕娘如今自己能随便过来了,晚饭自然不用再送,一切仿佛恢复如常。
这新屋是为成亲而建,这大炕也为成亲后生活而砌。
总之,就是喜欢她穿红衣,觉得好看吧。
因为思念、因为难得的清静和闲适,她忙到很晚,一只鞋底儿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地完成了,又立刻去整理另一只。
“我来吧,有点重。”林燕娘只将水桶搁下,就帮娘把布料送回屋里去。
她一手扛着那匹布料、一手提着空水桶再回到这边来,娘刚喂完猪出了厨房,看到连忙过来要接布料。
她心里还是有些希翼地想着,万一哪天男人得了机会,夜里赶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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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盖上压了两块大石头,非人力是掀不开缸盖的了。
娘正在厨房里做早饭,早上吃的是鸡蛋面,她又去装了一碗酸荞头。
把小妹叫醒梳好头发,带她去洗漱后,就端了一碗面夹了几个酸荞头走到屋檐下坐下,哥俩见姐姐在吃了,也立刻不练拳了,跑回厨房里去。
早饭之后,她又去把水缸装满,交代弟弟们把过去已经学过的那些字,都在纸上多写几遍,要写熟、写工整,就回新屋去了。
白天她不再纳鞋底儿,而是开始给自己做新衣。
男人不在家、不能如常打猎,她需要适应,也有许多事情需要趁这时间去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