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操着地方话像唱歌一样地叫喊：“处理啦，降价啦，老板娘被帅哥拐跑啦；亏本卖，清仓卖，老板跳楼自杀啦！”我激动地都要给马雄飞跪下了，好人啊，我这辈子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好的人！他是我这辈子遇到的第一个大贵人，大方讲义气，真正地把兄弟当手足，把女人当衣服，我暗自庆幸上天对自己不薄。

我的心里千滋百味，暗道：“眼前的这个女人肯定经历了太多苦楚，才让她如此玩世不恭，自暴自弃，我一定得套出她的故事来。”

“没什么，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这时，我听到浴室里的水声，试探性地叫了声：“楚楚，楚楚，是你吗？”

正当我想得渐入佳境时，一股幽香刺激了我的鼻孔，使我忍不住想打喷嚏。我睁开眼睛，看到楚楚正满脸疑惑地盯着我看。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被窝里，地上凌乱地躺着我的衣服和女人的衣服。

“想也不告诉你，走，喝完咖啡姐请你喝酒！”

还没等我说完，咖啡就上来了。

我一气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像猪八戒吞吃人参果般没品出味来，还被烫得龇牙咧嘴的。

楚楚眉头皱了一下，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楚楚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根，小口地抽着。只见她柳叶眉轻皱，多情目悠远，樱桃唇含怨。

我觉得有点意思，便买了一套仿名牌的西装，才了一百多元。后来又在一个小地摊上了几十块钱买了一双皮鞋，又央求小贩送了双袜子，这下终于凑齐了全身的行头。

楚楚探出头来，笑道：“不是我能是谁？你以为每次都换着人伺候你？看把你美的！”

“别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我不想知道。”看来楚楚的气还没消。

楚楚再次大笑不止。我被笑得云里雾里，傻乎乎道：“人家都烫成这样了，你还取笑我。其实我刚才在门口想的就是咖啡是该小口喝还是大口喝，是苦的还是甜的。”

我闭上眼睛，思考着咖啡应该是小口慢饮还是大口牛饮？咖啡入口的瞬间是苦还是甜呢？

她气冲冲地找到一个安静的座位坐下，对服务员道：“来两杯coffee，一杯不加。”

马雄飞给我的钱，我没敢乱用。商城里的衣服实在太贵，我没舍得买。回学校的路上，我看到一家服装店，在搞清仓甩卖活动。

我舍命陪楚楚喝酒、抽烟，她还教我猜拳，但十有八九都是我输，因此我很快就醉得不省人事。

楚楚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半天才道：“你呀，也不知道是怎么考上大学的，我刚才说的是咖啡的英文。”

“浪费你个头，反正飞哥有的是钱，没钱了就跟他要！”

我脸红道：“没，没什么，我在做那天晚上的春梦。”

她笑道：“你穿得人模狗样的，闭上眼睛美滋滋的，这是做什么春梦呢？”

楚楚点燃一根烟，递给我让我抽。我拒绝，她不高兴道：“像个男人嘛，跟着飞哥混，不会抽烟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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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马雄飞拉到一边，内心惶惶不安道：“大哥，我睡了你马子，还要你的钱，你说我是不是连猪狗都不如？”

楚楚噗嗤一声，笑道：“看把你吓的，说话都吞吞吐吐了。昨晚本来是要那个的，但当你脱光了我俩的衣服后，你便萎了，看来酒喝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拍拍胸口，暗自庆幸。

楚楚生气道：“杨将天，你什么意思，难道和老娘那个还委屈了你不成？”

我摇摇头，解释道：“不，不是那个意思，是，我是觉得和你那个，有点对不起飞哥！”

楚楚冷哼一声，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恨恨道：“好，看在你为我受伤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我的故事。等你听完了我的故事，你就知道飞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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