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平一行人也注意到那里,几人都是热血男儿,和方昭也是同窗,但素来女子和男子都是分开受教,早听闻这方家小姐嚣张跋扈,今日还是第一次见,看到此事难免不觉得方昭实属蛮横,当仆人不当人看。谁知那方昭还不甘心,硬要那小厮去砸门,也惹得爱师心切的陈子平忍不住上前与她争辩。
刘兰芝换了一个站姿,更方便看戏。
刘兰芝看的满足,以前看不明白的,现在想想真是搞笑十分,突觉得这一世好像意义都有了。
那小厮如梦初醒,握住布条也不擦,傻傻的向医馆走去。
看小厮不听自己的,那蛮横小姐心里的火气更是大,随手就将车内小桌上装糕点的盘子砸了过去。
几句话却是把方昭抚的脾气下了去,也不计较那么多丢给小厮一块碎银让他去医馆里包扎。那女子款步姗姗竟是走到了小厮旁,将一布条放进他手里,说道:“手帕不能随意赠人,是以只能将车上包东西的布条给你,快快将你脸上的血擦干净,莫要下到医馆的先生了。”
陈子平立马被吸引的扭头看着他,被他打趣的目光又弄得羞赧起来。
刘兰芝看到这时两眼发光,连忙往陈子平和马车处相交换着看,眼里都是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
书塾里并不止这一位夫子,本还有一位近日因着老母生病,在刘兰芝来时就已告假归家。只至刘兰芝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见到。
而陈子平看愣了,觉得书上曾形容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真的存在。
几人的议论声还在响着,刘兰芝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急,站在门外晒着太阳,暖暖的阳光照着人身上有股暖意。
那小厮左右为难,不知作何选择,自己虽是大字不识的一个粗人,但也知道书塾是个教人的地方,若是自己真的听了小姐的话,事后被人诟病的还是自己。
说罢上了车,众人反应过来,催促着小厮快去包扎,一个个的又开始赞扬起刚刚那个姑娘真是菩萨心肠,真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实属大家闺秀。
这些平常人家的大多也都说说,还真不敢做些什么,而那些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们却都受不住了。
方家主母娘家是别的镇上出名的书香门家,家中本有个妹妹,但在年少时与一男子私奔,气的娘家与她恩断义绝,谁知在年前,那妹妹拖着病重之身,找上了方家,将女儿托付给自己的姐姐,还未说完便断了气。
方家主母虽说没见过这个外甥女的面,但心里对着妹妹还是有感情的,又没办法送回娘家,方家又不是养不起这一个人,干脆就让她住下陪着方昭,谁知两人也投缘,现下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方家便跟着要将她送来书塾。
陈子平听了心里不免惋惜她的身世,正感叹着书塾的门却是开了,却没看见夫子,众人也不多想,纷纷让学子们进了书塾。
陈子平还念着自己的两个妹妹,但又想向梁永新问话,在慌忙中拉住他问道:“你还未说名字呢。”
梁永新念了一遍,却是隔着人听不到,陈子平使劲的比划几下,随即的是梁永新的大喊声:“云思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