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外已是站着许多人,陈家两兄弟跪在堂里,身侧还跪在五大绑的王掌柜。“来人,传证人。”知县大人唤了证人上场,一时厅里站着数十人,皆上那些被受骗的掌柜。
那些掌柜还不知王掌柜是真凶,听罢也不禁求情道:“大人,我与王掌柜相识多年,他不似是那样的人,况且那男子是个生脸,王掌柜身边的人我哪个没见到过?”
王掌柜还要装可怜,却是被亭长下令将人绑了起来,如此一来,那擦了半净的脸部,还真与那画像上有些相似。
“肃静肃静!王守杰,那骗取镇上几位掌柜定金也是你干的吧?”知县大人清了清嗓子,盯着自己面前桌上放的供词咋舌。
王夫人浑身没了力气,被人压着跪在了地上。
王掌柜冷笑一声,盯着几人说道:“不知我王某犯了何罪?为何要满城搜捕我?”
王掌柜睁大了眼,难以置信道:“大人!你明察秋毫啊!我也是受骗者啊,我家被骗的最多的啊…”
人人将自己受骗的经历说了一遍,王掌柜跪在地上,苦大深仇般听到气处忍不住道:“大人,你一定要将那人抓到啊!我们数日里辛辛苦苦挣得钱,皆被那个人骗走,我们心里苦啊!”
靴的使用来自北方胡人的鞋式,多穿有筒之靴,可也不是人人都能穿的,大多普通人家皆是木屐。
早在昨夜,他就悄悄想好了一切,如今梅宝树已死,也无人知晓他的计划,只要他一口咬定是不是自己做的,没了物证人证旁人也奈何不了他。
堂上知县大人脸色变化几番,恨道昨晚就应该敲打他一番,咱们就遇上这个硬骨头!
知县大人叹口气,他本想着再狗几年便能告老还乡了,如今却是因为这件事又将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
他脚上的靴除了沾染上泥土外,还真的如新靴一般。
王掌柜低着头,嘴角却是扬了起来。
况且这事他只单单吩咐梅宝树一人,连着枕边人王夫人都不曾说道。
亭长伸手将他的脸全部擦干净,又将画像拿出仔细对比一番,大笑道:“王掌柜,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
第二日,天刚刚亮就有官兵前往陈家告知两兄弟。
王掌柜平日里温和,做人待事更是挑不出毛病来。
亭长检查一遍绑他的绳子,确认无误后让人带着他回衙门,“什么罪,你心里真的不清楚吗?等到衙门自然就知晓了。”
他说罢也不打算再为难人家,正打算要撤是看到了王掌柜的脚上的靴。
两人得知王掌柜被捕,匆匆收拾一番又和那几个被骗了定金的掌柜一同前往。
可能因为注意到了这个,亭长又观察到,那近乎衣不遮体的衣物,竟也是名贵的料子。
王掌柜冷笑一声,摇头道:“回大人,小的真的不知到底是何罪?”
陈家两兄弟当初找他也是说怀疑,并无十分确认的证据,关键是想要引蛇出洞的证人也被跟掉了。
陈家两兄弟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他们也无人证物证,心里知晓这罪难定下。
“且慢!”
知县大人还未将自己的决定说出,就被一男声打断。
他皱眉看向后面看热闹的人群,里面走出一男子,笑嘻嘻的盯着堂上王掌柜。
“老人家,咱们又见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