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我…我今日…考砸了…”随着他的离去,方昭眼眶里的泪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滴落下去。
她对于方员外的反驳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陈子平拍拍他的肩,笑道。
老书生一笑不语,他家在旁的镇,这赶来也是需要时日,况且家中孩子都还小,老父老母身体不适更是赶不来。
几人看去,门口处的丫鬟小厮看到方员外走出来,连忙俯身行礼,将暗自垂泪的方昭显露出来。
方员外毕竟也是个摸爬打滚出来的人精,立马想到了一处:“你还真当爹不知道啊?你这几日场场考试哪次没去?为的是谁,爹会真的不知?可是他惹的你不开心?”
方昭摇摇头,大约是累了,靠着车身一晃一晃。
“不关陈公子的事!”
向身旁人告辞:“诸位,我这家中还有事,就先行离开,这几日都辛苦各位了,还请两位考生再等等,我们这边出了结果就立马张榜。”
她靠着方员外的胳膊,在马车微微的摇晃中竟是浅浅睡了过去。
这些往日里在经馆他们也不是没温习过如此类型的义释。
她忿忿道,又发觉自己好像上了当,连忙解释道:“是…是女儿的错,爹,我这般缠着他,是不是真的会很招人烦?”
陈子平喉咙一动,他一向不善言语,方昭以往都是泼辣的主,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卑微的方昭。
齐长生勉强一笑,开口道:“陈兄,可否陪我去酒馆里小坐一会。”
“方小姐…”
半梦半醒之间,听得方员外沉沉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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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下肚,就有些微晕,心防也是打开了些。
一壶浊酒,简单的两个下酒菜。
最后拱手行礼:“方小姐,对不住了,陈某真的有事,先行告辞了。”
陈子平听的云里雾里,今日的考题是最正常的一例,以国家社稷和莘莘学子来写一篇经文。
方昭眼里蓄满了水珠,盯着陈子平一字一句道:“陈公子,我今日本是想祝贺你考完这几场试,不料原是打扰你了。”
方昭突然睁开眼坐直了身体。
几个小厮微愣,又听方昭骂道:“你们都是傻子吗!我说把人放走!还不快松手!”
他提唇欲说,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方员外瞧着她慌张的样子,早就没了平日里的神采,挡在她面前开路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快要行驶到方家,方昭情绪这才稳了下来。
方员外正和几个主考官还有迟迟未走的老书生王守博边走边谈,瞧见门口处堵着人,忍不住笑道:“这外面如此多的人,怕不是两位的亲友吧?”
“什么国家社稷,什么莘莘学子,如今奸臣当道,国家四分五裂,处处兵荒马乱,不过是那些人权力的角斗场!”齐长生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身体不稳。
周围的人听到他话,扭头去看。
陈子平慌忙放下几两小钱,拉着他出了酒馆。
可齐长生和平日像是变了个人,逢人便提如今这世道是如此的不平。
听得陈子平心惊胆战,一狠心直接打晕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