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忿忿道。他们也没开口,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等几人散去,才有两三人站在一起。
他们眼中的乖巧懂事的儿子,好似一直都在隐藏着自己的想法一般…
馆里的事,陈家也是听说了。
他脾性不稳,可却能管教住几个孩子。
他是又气又急,可又堵不住悠悠众口,只得也来个软硬兼施,让那些他手里有把柄的人抓紧时间考虑。
几个员外也听得这事,却是没时间搭理此事,转而去商议一件大事。
“这孩子,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不值啊…”
可还没来得及拉拢完,不知是谁,已是传开了自己以前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前几日知县大人许是感受到威胁。
本就是懵懵懂懂的年纪,被他责令几声,就吓得大哭起来,没怎么费力便惹得蒙馆的孩子都对他敬畏有加。
“老爷…你莫气,这等小人,咱们以后离远些边罢了!”知县娇妻顺着他的胸脯安抚道,说不尽的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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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中陈子安和陈子果几个孩子都在塾里,自然知道塾里发生了哪些事。
而孩子们回家,少不了像父母们学话塾里换了新的夫子,时间一长,就都知道现如今塾里去了新的夫子,而原来的陈夫子,在塾里无所事事。
知县大人骂道,将手中的信撕的稀巴烂。
更对顶替他位置的王守博没一丝反击,就这般看着他整日去蒙馆教孩子们习字。
“那咱们…要站哪一边?”
一员外实在挨不住,拍桌道:“总归那新来的柳大人还不知是什么名堂,咱们还不如帮着些知县大人,毕竟是熟人,咱们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落难啊!”
他们打拼了一辈子,才拼的如此家业,实在不想断送。
可又想到知县大人的偷懒无赖,那简直还是将家业给吞的七七八八,以后就更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逃不了。
顶替哀莫大于心死的陈子平在蒙馆里教学,如今也已在蒙馆里熟练的很。
陈子平低低应了声,整个人了无生气,说话做事更是提不起精神了。
“说的对,知县大人向来多依咱们啊,若是他被踢下台,新来的还不知要如何敲打咱们呢!”
“你我都知知县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与其夹在中间,咱们不如学学方员外几人,按兵不动如何?”
几人皆是默了一下。
而如张员外李员外几人,都知晓这趟浑水趟不得,随意寻了个理由便拒不见人。
他一开口,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先前对于蒙馆这个新夫子免不了排斥,还暗地里捉弄过他几次。
竟是把王守博给请来在塾中待客。
又贴近他耳朵轻声道:“再说了,老爷不是马上就要除走那个绊脚石了吗…”
说到这处,知县心里好受了一些,可还是忍不住,阴沉着脸道:“别以为我拿你们几人没办法了…”
他起身推开怀中的人,开口道:“我去衙门一趟,你在家这几日尽量少出门。”
他也察觉到,这几日似乎是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他,而家里人的一举一动,怕也是在被监视中,为了不被抓住马脚,他这才开口提醒几句。
知县娇妻点点头,看他匆匆离去,还未一会,便起身收拾一番,领着几个丫鬟出了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