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伯父莫急,您写这首诗的意思我明白,你的意思是,宁愿被烈火焚烧,宁愿被千锤万凿,宁愿被粉身碎骨,也要保持您清白的节操,可是我总觉得,您这么做,总有点把清白留给自己,把骂名留给皇上的意思,您觉得呢?”于谦是个文化人,文化人有的臭脾气,他身上一点也没拉下,开始的时候他在那得意的笑着连连点头,这会一说可惜,脸当时就拉下来了,脸上的也笑意一扫而空,硬生生换上了一副正义凛然之色,
“贤侄对联写的倒是工整,怎么,对诗你也有研究?”
说完话,步承启偷眼看了看于谦,见老头面带微笑,朝自己投来了鼓励的目光,知道课本上说的没错,继续说道,
步承启见于谦在那懊恼的摇了摇头,两只眼睛一个劲的瞅着火盆子里的灰烬,连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起了转来,知道老头对自己那首诗很是满意,深悔不该多嘴,弄的一首千古名诗,被自己硬生生的掐杀在了萌芽中,刚想凑过去劝慰于谦几句,却见于谦转过身来,
见于谦变了脸,步承启赶忙放下诗词,把手一摆,说啥也不肯继续评判。
被于谦一问,步承启脸上一红,很是羞涩的瞅了瞅于谦,
于谦这会已经把诗文烧成了灰烬,用火筷子扒拉了几下,见烧的很彻底,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来,
“怎么!此诗文有不妥之处?”
“伯父,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那贤侄说来听听,此诗何意?写的又是什么啊?”
“伯父这是以物喻人,所说之物应是石灰,整篇诗文透露出伯父高洁的品格和为了真理不惜粉身碎骨的决心,寓意深刻,让人读来很是感慨,只可惜,唉!”
步承启没想到自己随口说了几句不入流的废话,竟然让于谦紧张成这样,在对后世的小学课本默哀了一会以后,他满是歉意的瞅了瞅在那烧诗的于谦,
于谦被步承启夸的一愣,猛的反应过来,
于谦一听步承启的解释,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好好的一首石灰吟,好好的一首励志诗,让他这么一解释,简直成了大逆不道心怀怨恨了,刚想理论几句,却见步承启把手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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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承启见话赶话被赶到了这个份上,说不懂就成了瞎夸奖人家,说懂自己还真不成,急的把脑袋一抓,
“贤侄既然懂诗,何不做上一首,也让老夫鉴赏鉴赏啊!”
“啥!伯父是说,让我写诗?”
步承启心里暗叫不好,自己那两把刷子,还真不是在于谦面前能卖弄的,刚想开口拒绝,却听于谦说道,
“旌旗十万斩阎罗,桃马上请长缨!贤侄的诗,老夫也是有所耳闻的!”
于谦一边说,一边把桌子上的纸张都收拾了一下,伸手把纸铺好,磨了磨墨,拿笔一沾墨水,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步承启一脸无奈的接过毛笔,把笔头往嘴里一咬,拿出了上学考试的觉悟,拼命的在那想自己脑子里,有哪首诗还记得,而且是明朝以后滴!好半晌,他的眼睛一亮,抬手写到,
“咏梅: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