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斗剑

秋风中，一前一后，一小一老，两道身影向南而行。

李元照唤了几声，连说哄话。

莫衣衣却不肯搭理，脚下越走越快。

每次被师父戏弄，她听几句好话就生不出气了，这次偏要故意恼些，省得师父得寸进尺。

哼，嫌徒儿蠢，徒儿走便是！

想着，已跑出两里，再往前是个长陡坡，坡上怪石嶙峋，凹凸不平。

杂木稀稀拉拉，更添荒凉。

高个男子急了，赶紧唤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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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个男子自知理亏，急忙扯了扯师兄的衣袖，嘀咕道：“师兄，还了吧，别惹麻烦。”

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

如此剑术，哪像女儿家使的，倒像个粗莽壮汉。

高个男子却另有盘算，摇了摇头，指着莫衣衣的杨柳蛮腰，道：“姑娘若借绸带一观，我即刻还这鸦鸟，如何？”

抬头看去，正是那只逃走的赤鸦，凌空盘旋着。

“赤鸦鸟是本姑娘打下的，你们却白白捡了去，好不要脸！”

“两个打一个，好不要脸！”

“还是不还？”

莫衣衣大喜，葱指一划，碧玉剑陡然出鞘，御向半空。

“臭丫头，你是何人，敢偷学我派剑法！”

计策不错，可惜莫衣衣的剑术毫无破绽。

砰砰！

虽嘴上说一观，难保没有觊觎之心，需得提防。

估摸此处曾是一座小山，随着岁月流逝，渐渐削平，不复往日。

唰唰！

他的话，二人怎会听。

高个男子也呆了，非是因为莫衣衣的容貌，而是腰间那条金丝绸带。

“师弟快帮忙，拿了这偷学剑法的女贼！”

细看，高个男子手里抓着赤鸦，好奇摆弄一番，原是他捡了去，“这鸟好生怪异，非是普通禽类。”

莫衣衣蹙眉，心想此人倒有眼光，居然认出金丝绸带乃是宝物。

这次她聪明了，倒转剑身，以剑柄攻击，免得重蹈覆辙。

矮个男子看痴了，目光久久不动，仿佛见到画中走出的仙女。

高个男子冷哼一声，使出浑身解数应对。

环视四周，见坡上走来一身姿纤瘦，扎着长辫，模样娇俏，略带英气的少女。

“咦？”

“呜呜！”

明显，他们用的剑法一模一样。

“放屁！”莫衣衣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素来只有占便宜，没有吃亏的道理，“敢抢姑奶奶的东西，你是嫌命长了！”

莫衣衣推进两步，捏住剑柄猛地一旋，剑势如洪水破堤，滔滔不绝。

斗了几个回合，越斗越吃力。

莫衣衣吃了一惊，也下意识变幻剑术，横出一黑一白两道剑气。

她年纪虽小，可一身剑术皆是李元照传授，加上天资不低，岂是一般剑修可比！

莫衣衣和高个男子同使两仪剑法，你进我退，你攻我守，互相拆招。

二人二剑，你来我去，再添四处横飞的剑气，仿佛一群人在斗剑，直叫人眼缭乱。

俩人一高一矮，穿着一模一样的素灰长衣，腰间佩剑，头扎发髻，大概二十多岁年纪。

可惜迟了，剑快如电，瞬息而至，当头砸中。

“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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