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帮的人早有准备,埋伏在县衙左右的巷道中,等那些衙役急急忙忙赶来,立即跃出墙头,打个措手不及。她对秦虎并没有什么好感,对官府更是厌恶。
跃出两步,她便感觉不对劲。
县令大喘几口气,回道:“是……是周尤那家伙,前几日去刘家村收税,却空手而回,说刘家村的村民抗税,不肯交粮,我这才派人去抓刘富贵。”
“杀!”
莫衣衣十分满意,双手掐腰,心道师父教的那套乱七八糟的全是废话,果然还是拳头好使。
秦虎冷笑一声,“俺们杀的就是官府,反的就是朝廷,普天之下,唯有无崖上君可称帝为王,此乃天诏!”
老捕头叱喝。
不正是,之前在客栈得罪过的那人,好像叫什么“秦虎”。
老捕头也不是吃素的,先退两步,再点出数剑,剑剑刁钻,以巧化劲,以长打短。
一刀斫下,三五个壮汉竟抵挡不住,纷纷被斩首。
“呜呜……饶……饶命啊!”
“不敢!不敢呐!”县令急得满头冒汗,“不敢骗姑奶奶,我……我不知情,可能是周尤他……他欺骗本官!”
怪不得!
“有乱党!”
“看看又有无妨!”
原来,这群人全是乱党叛贼,专和官府作对。
他急匆匆赶来,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砰!
砰!
“算你识相,我问你,刘富贵的案子究竟怎么回事?”莫衣衣道。
莫衣衣终忍耐不住好奇,轻身跃步,连续跳过几个屋顶,向前赶去。
他哪知道,这小丫头竟如此厉害。
“嗯?”莫衣衣一脚踩在县令的胳膊上,用力一捻,疼得吱哇乱叫,“难道不是你故意为难刘富贵,明明收了税粮,却说未收?”
她落在最高处的屋檐,借柱雕藏匿,偷偷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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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威武之势,惊得衙役们肝胆俱裂,不敢撄锋。
县令还挺机灵,把锅全扔给周尤。
所以乐得坐山观虎斗,不打算帮任何一方。
“尸体!”
县衙的衙役抵挡不住,不一会就被杀掉十几个,满地血泊。
在屋檐下,莫衣衣看到了两具尸体,从着装看是县衙的差役。
想来,是出了大事。
县令口齿不清地求饶。
此地不宜久留,莫衣衣三纵两跃,从屋顶跳走。
铿!
死了十几人后,县衙的人才反应过来,又是呼喊,又是调度,将前衙后衙的兵全调集过来,准备搏杀。
可是,今日打服了县令,满口答应释放刘富贵,一旦脱身,难保这混蛋不会出尔反尔,甚至报复。
“对!一定是周尤,这混蛋私吞了税粮,再诬告刘富贵,自己从中发财!”
“这还差不多。”
细看,他背上负着一个不相称的玲珑琵琶。
转眼间,巷道中就躺了数十具血尸,无一完整。
眼前可见星星点点的火光,应该是火把。
这一下,竟震得秦虎退后两步。
没一会,地上就躺了大片尸体,有衙役的,也有义帮的。
流出的血混在一起,殷红一片,反而分不出了。
看到这幕,莫衣衣蹙起眉头,心中耸然动容。
师父说得没错,斩妖除魔易,荡清人心难!
人世间的纷争利斗,最是复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