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画这幅底稿用了他不少时间。

东野司看向位于画面最中心的那个依靠着电线杆的中年男人。东野司禁不住打量对方一眼。

见她这模样，东野司也没继续打扰她的意思。

女大学生点点头。

她长着一张瓜子脸，鼻子很小巧，粉嫩的脸蛋架着眼镜，显得知性认真——就是胸有点小了，对比同龄大学生来讲，她看上去平坦坦的。

东野司伸手写下了标题。

她又轻轻地咬着拇指，如水般的眼眸看着离去的东野司方向。

“他是画《午夜凶铃》的东野老师？”

东野司心满意足地收回手，这才侧身对旁边的女大学生小声道了谢。

听编辑说他才十六岁，刚上高一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呢？

“啊？你这就完了？”

这幅画想要表达的意思其实也很简单。

见对方完全没打算想接自己钱的打算，东野司思考一下，又感谢一句：“这次非常感谢你。”

东野司本来还心想对方是不是还要再绕着油画看两眼，结果没想到她就拍了照片，然后就很自觉地让开了位置。

如果说《东京夕阳·印象》那幅画，画出了东野司所看见的东京景色。

而且自己还用了对方的画具以及画布、颜料。

里面塞满了漫画原稿

所以这幅画的标题就是——

四周是那么热热闹闹的。

感官仿佛被放大了，手底下的笔触会怎么出来，画面出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仿佛在脑中都预演好了，就等他取出来一样。

《东京》。

“没有。”女大学生难得摇头，又若有所思地看了很久东野司油画上的名字，最后才摇头：“把画搬走吧。”

他给女大学生留了个联络方式，表示自己记住她这次帮忙了，要是对方有事他也会帮忙的。

这个中年男人并不只是以田村作为意象，也有东野司这两个月在东京所看见的那些上班族、落魄的流浪汉形象隐藏在其中。

“你的意思是想看看？”东野司询问着，让开了位置。

这当然只是一个初稿，上面的一些颜色还需要再细化，估计还要上四五遍颜料才能正式结束。

差不多保持这种状态一个小时，东野司吐出一口气，停下笔，看着面前的油画。

暖色的东京街道，浮夸打扮的行人，摇摇晃晃的日本，如梦一般的年代，以及——

整个画面第一眼看上去似乎很跳脱，但第二眼看去，就会被中年男人夺去眼光，油画的整个画面也变得格外严肃，带着浓浓的反讽意味。

对方‘嗯’了一声，接着稍微侧了侧头，白皙的手掌里攥着粉色外壳的翻盖手机，眼睛往上看：“不行？”

不管是上层那些光鲜浮躁的一面，还是下层这些阴暗压抑的一面，都属于东京的一面。

她那张如水平静的面孔难得多了分波动。

好不甘心啊

那些都是《人偶之间》的漫画原稿。

“你想拍照片？”

乌黑笔直的长发顺着肩膀落下，两束鬓发绑着束带，显得很娴静。

好羡慕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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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