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点点头,白如霜问,“你确信她能够挽救御凤国?”顿了顿,垂耳兔严肃地告诉白如霜,“这里阴气太重,鬼门大开,恐生祸端。你最好尽快让玉倾颜搬离此地,长住下去,对她没有好处。”
“天命所归,其中必有玄机。我知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常女子,但是,我相信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既然她能够出现在这里,就绝非偶然。”
“不错。”
“好!”
“你怎么了?”
“再过一两日。”
“她很喜欢这里。皇上赐她的丞相府她都不肯住,任凭那边空着养老鼠,也非要住这间阅微草堂,我劝不了她。”
“我不歧视兔子,你歧视你!”
“白如霜,你、你、你——好!很好!虎落平原被犬欺,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他日你最好别让我逮着你的痛脚,否则看我不整死你!”
面无表情地将垂耳兔扔下地,拿脚阻挡垂耳兔试图爬上床的动作。它去左,他往左;它往右,他去右。他无视垂耳兔凶神恶刹的眼神,表情淡定就仿佛在告诉它,想上老子的床,白日做梦!
“他跟玉倾颜是什么关系?”
垂耳兔不答反问:“那个男人是何来路?”
“晚了,不送!出门转左就是客房,自便。”说罢,白如霜当真和衣躺上床不再搭理垂耳兔。
“他是绿敬业遗孤。”
“再由绿君柳劝说玉倾颜?”
“是他所为。”
听见这个回答,垂耳兔怔了怔,回忆起房中那火辣辣的一幕春情,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囧色,微微泛红,看得白如霜好生讶异。
“鬼门岂是说开就开,说关就关的!”垂耳兔送给白如霜一记白眼,鄙视他的无知。“天盘逆转,鬼门自开。我不能够逆天而行。”
白如霜认真地权衡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后,他回答:“我尽力而为。不过,你应该想办法将鬼门关上才是。”
想起垂耳兔刚从玉倾颜房间而出来,白如霜似乎猜到了什么,他淡定地问:“他们在上床?”
“这么说骆海杰一家惨案……”
“你床上!”
这样想着,垂耳兔平衡了。它淡定地迈开小小的兔子腿,走出房门。
左腿刚迈出房门,身后传来白如霜淡然无波的话语,他平静地说:“月,难道你忘记了,我对动物的毛发过敏。”
迈出的腿僵在原地,垂耳兔恍然记起,白如霜确确实实对动物的毛发过敏。所以白如霜不喜欢动物,也从来不会养宠物。因为一接近动物他就会浑身骚痒难耐,皮肤红肿大片,起很多很多的疹子。
低低看看自己这身兔子毛,再想想白如霜一旦过敏肿胀起来的那张猪头脸,垂耳兔平衡了。罢了!客房就客房吧!看在白如霜有病的份上,他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了!
蹦蹦跳跳迈着轻快的脚步往左边的客房而去,听见垂耳兔远去的脚步声,白如霜转过身面朝紧闭的房门,眸中闪过一抹淡若星光的笑意。
其实,月很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