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尘姑娘,这边请!”
钱三少引领玉倾颜穿过曲曲折折的水榭长廊,穿过园里的奇异珍,来到一处雅静的书斋。钱三少打开房门,请玉倾颜进去。
“千尘姑娘,这里是我的书房。”
玉倾颜微笑颌首,随钱三少走了进去。
书房内布置精巧,摆设淡雅不显张扬。三面环墙的书架上摆放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书籍,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几盆香清郁的君子兰盛放在书桌旁的几上。玉倾颜走到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书翻看,竟然是李汝珍的《镜缘》。
玉倾颜目露讶异之色,禁不住说:“没想到钱三少竟然爱看这样的奇谈怪志。我还以为钱三少只关心生意经呢!这本《镜缘》是李汝珍耗费毕生心血所著,其书构思巧妙,浪漫与幻想结合,充满浓厚的神话色彩,针扁时事,揭露了当时腐败的社会现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人物刻画不足,论学说艺,数典谈经,长篇累牍,惹人生厌。”
听见玉倾颜的评论,钱三少意外地说:“没想到千尘姑娘原来也爱看这本书。这本书在御风国被列为禁书,看过的人很少,流传下来残卷更是寥寥可数。这本书还是前些年表弟去轩辕王朝旅游之时带回来送给我的礼物。”
“禁书?为什么是禁书?”玉倾颜意外极了。
“千尘姑娘,你刚才提到了君子国是吗?你也喜欢君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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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字!好词!”
“我倒挺喜欢这《镜缘》中描写女儿国和君子国的两段。”
“哈哈哈哈哈哈!”
犹豫半晌,终于,她还是开口回拒,“钱三少,这画……还是由你保管吧!”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凤翔国这个地方。
“哪里!三少之才,千尘佩服得紧!以前,千尘觉得三少就是个市侩商贾,满身铜臭。如今看来,是千尘眼挫,看走了眼。”
回忆着书中故事,玉倾颜说:“‘男子反穿衣裙,作为妇人,以治内事;女子反穿靴帽,作为男人,以治外事。’女子的智慧、才能丝毫不弱于男子,从皇帝到辅臣都是女子。男女平等,女人和男人具有相同的社会地位。只可惜,在御凤国,根本实现不了。”
“钱三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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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的女子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明眸善睐,仪静体闲。柔情绰态,身着淡紫色衣裙,静静坐在青纱笼罩的琴台之上,神情怡然,动作优雅,抚琴低唱。
“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玉倾颜讶异之极。
玉倾颜咕哝在心,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淡然而笑,避开钱三少的赞赏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对面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卷。
“正如同千尘姑娘方才所言,此书针扁时事,揭露了腐败的社会现象,嘲弄当朝。大约就是这个原因,所以皇上把它列为禁书,禁止在御凤国出版销售。但是,我听说,在临近的凤翔国,此书甚为普及。”
即使现在身处御风国,我也是个丞相呀!
“千尘姑娘,你不用说!钱某明白了!”
“凤翔国?”
“是的!凤翔国和轩辕王朝的男人都能够怀孕生子。至于具体原因,恐怕只有本国的国民才清楚。”钱三少回答。
玉倾颜诧异抬头看向钱三少。钱三少顺着玉倾颜的目光看到了那幅画,笑而答曰:“那日在绮红楼遇见千尘姑娘,一时兴起,随手而画。画得不好,还请千尘姑娘莫要见怪。”
钱三少闻言朗声大笑,调侃道:“千尘姑娘,有这样的想法,莫非你本是凤翔国的人?”
钱三少闻言心中欢喜,眼睛亮亮绽放出无数道喜悦的光芒。他忍不住询问:“千尘姑娘喜欢这画?”
这本书放在数千年后的现代,倒是一部相当有名的著作,甚至多次改编成电影、电视剧和游戏,是她童年最喜欢的枕边读物。
玉倾颜怔忡,旋即笑而摇头,“三少说笑了!三少之才,千尘佩服。只是这‘情’之一字,却是万万不敢提的。”
玉倾颜脸上笑意清浅,她的目光移到画上的提字——“姿薄胸中万华云,笔端话与把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