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感觉却始终无法消退,白珺珺严格执行着宋锦的命令,只烧皮不烧瓤,慢慢的烧,狠狠的疼。“杀了他们太便宜了,这件事背后必有人指使。”
一眨眼功夫,六个大汉都被火点着了,皮肉焦糊的声音滋滋响起。
火苗慢慢熄灭。
他们没有显赫的财富地位,衣着平凡,举止粗俗,一辈子最大的财富也许就是这份半店半家的产业,可现在,却有人想夺走这唯一的东西,拿走他们赖以生存的一切。
“凭什么啊,这可是咱们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产业,凭什么拱手让给他们,就他们给的那些补偿,喝西北风都不够,我可不想流落街头,我死也不离开我的店!”
手中短棒一挥,几缕惨白的绸带无声无息探了过去。
“胡大哥,这事没那么简单,您怎么看?”一名穿挎栏背心膀大腰圆的男子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擀面杖。
没等她回答,宋锦轻描淡写的又来了一句。
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根本迈不开步子。
“无凭无据,怎么告?这社会,民不和官斗,认了吧……”
“凯子,出什么事了?”一阵咳嗽声响起,一名年岁大一些的男人紧跟着走了出来。
“弄死他们得了,一群杂碎,活着也是浪费粮食。”白珺珺娇媚的声音变的有点阴狠,左脸颊的毒蝎微微睁开了紫红色的眸子,仿佛要从脸上爬出来一般。
轻轻一卷,这些人腰畔中的汽油罐都被卷到了半空。
白易深深看了新主子一眼,默不作声的立在原地。
如果换做以前的她,对这种大集团征地占用早就习以为常,在她看来,大资本吞并小资本是经营策略,也是一个商业集团融资发展的必要过程,可现在,看到了他们的悲愤,伤心和痛苦,宋锦心中五味参杂。
不过,我喜欢!
白珺珺手一哆嗦,我了个去,就您这样还心软呢!
“别烧死他们……”就在白珺珺刚要指挥着燃烧的油罐扑向那几个小混混时,宋锦忽然开口。
“艹,老子不信这个邪,怕个球,神鬼怕恶人!”刀疤脸还真是够凶悍,发生了这样诡异的事,竟然还不肯罢休。
“大半夜的谁在外面点火,呛死了。”六个玻璃罐残骸还在冒着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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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妈动手,谁在瞎嘀咕,老子废了他!”在刀疤脸的恐吓威迫下,其余几人哆哆嗦嗦捡起地上的东西。
“这还有王法吗?老子和这群杂碎拼了。”拿擀面杖的汉子扯着大嗓子直囔囔。
白珺珺眸光亮了,这主意好,她就喜欢折磨人!
“哐当,哐当……”清脆的金属声撞击着地面,声音格外空旷。
看到路面的情况后,一个个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宋锦的心微微一颤,这两个人就是刚才奋不顾身救她的亲人,她的爸爸和哥哥?
“我也不走,咱们去法院告他们!”
人,只有真的站在不同的层面,才能理会其中的辛酸苦辣。
以前她也做过类似的事,虽然她没有强取豪夺,也不会恐吓威逼,但她的确这样做过,一句话,一纸文书就夺走了许多人的赖以生活的全部。
虽然她不是他们,可又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
宋锦看着满街道个表情各异的脸庞,胸膛内说不出的惭愧。
我曾经也做对不起大家的事,我会补偿,帮你们守护家园,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