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言随手递给她：“那正好，你什么时候看完了再跟我说”，他反正不着急，她要是几年看完，那更好，还省心。她仍旧不明白，比起吕言好歹学过系统的理论，她是一点底子也没有，问道：“那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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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

这次倒轮到吕言懵了，他已经说的够明白，再详细能详细到哪去？

“什么意思？”

“呵，很有想法”吕言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将被她的话噎住的那口气吐出来，有点没法交流。

“不明白”一直被打断，她心里郁闷的要死，哪怕只当着吕言一个人的面仍觉得十分丢脸，而理所当然的，便将这股子郁闷发泄在吕言身上：“你说的倒是轻松，要求这要求那的，有能耐你演一遍让我看看啊。”

她低头扫了眼被吕言丢在腿上的剧本，觉得吕言总是想法设法的在推脱，摇了摇头道：“不行，那我多吃亏啊，对了，我房间里还有本剧本”，说完了，她一溜小跑进了屋，还没等吕言反应过来，她又跑了回来。

“我还没看完”

“哎，你说谁傻呢”

在他的印象里，劉涛通过眼睛来表现的功夫纵然没法跟蒋斳斳比，但绝对不应该这样的。

“停”

“没什么区别，都是演戏，只不过一个是代入角色，一个是代入自我，主要还是难易程度，你要是走学院派的路子，按部就班的来就行，时间到了、经验够了自然就不一样了，要是按我的方法来，积累是一方面，另外还得看运气。”

“你下去吧”

“好，那再来”

“吕言，动动嘴能累死你啊”她知道这场戏里全是她一个人的，吕言全场只要站着就成，而看他的架势，现在连站都懒得起来了。

“你就站着别动，总比我对着空气说话强”

“停，你别眯眼啊，本来就小，这么一眯啥也看不见了，对了，那种情绪不是慢慢酝酿出来的，而是在你看到我得那一刹那里就应该突然出现的，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她十分得意自己的想法：“你不是演技好嘛，现在看也不迟吧，我先给你讲讲大概的情啊....”

“嗯，过完年就开机，正好现在先练练”

“我还没看过啊”

吕言有些苦笑不得：“我让你说的是你对自己演技的期望是什么地步，不是那些有的没的”

“怎么了？”她正酝酿着感情，陡然听到吕言的声音，有点不大高兴的道，因为打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觉得不合适。

“得，咱们就来第十二场这段吧，我演李煜，你演周娥皇”

尽管他已经用相对易懂的话来解释，但劉涛仍旧听的云里雾里，有种小学的时候听老师讲二元二次方程组一样，很厉害，但根本不知所谓，因此，她打断了他的话：“你能不能说的明白点”

“老实跟你说，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怎么成现在这样的，再者说了，不见得每一个教授都是好老师，不然那老师也太不值钱了，这样吧，咱们也别说这些不实在的东西了，就按这个剧本里来，行吧？”他伸手将她之前看过的那本《中国式婚姻》拿了过来，这个俩人都看过，虽然谈不上熟悉，但终归有个参照。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吕言转过了身，似乎听到身后的响动，头微微抬了下，而后半转过身子，看向劉涛，眼睛一下睁大了点，于此同时的，眉眼间舒展开来，用着她从未见过的柔和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来了？楼上风大，当心着凉。”

吕言说着，按照剧本里的，装模作样的脱掉了外衣，准备搭在劉涛身上。

“呀”直视着吕言的目光，没来由的，脑子里那根弦突然绷紧了，就在吕言下巴离额头越来越近的瞬间，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动作，神态不大自然地道：“你....那么看着我干嘛？”

俩人不是没演过恋人或者夫妻，在《永乐英雄儿女》里，在《末代皇妃》里，俩人演的都是夫妻或者恋人，但吕言那种眼神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很温柔，像是喝多了酒，上了头，整个人都有点晕。

吕言笑着又穿上了衣服，道：“哎，我说你脑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刚刚那是李煜，又不是我，反正大体上就是这个意思，不是，你这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