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怎么了,对了,你把鞋子拿下边来,我就搁阳台窗沿了,下雪了容易淋着”“还不知道,飞机没法飞,只能看天了,你问这个干嘛?”
“外边那么多卖吃的的,反正也饿不死,哎,你声音怎么那么奇怪?”
从蒋昕家里出来,已经八点多了,他特意把她留到了最后,劉涛不在家,他自个儿也懒得捯饬,原先一直在外边凑合还没觉着有什么,只是在劉涛家住了几天,总觉得饭店里的东西不到心不到口的。
“呵呵,就你嘴甜,你去把那几个菜端过来,我给你拿个东西”
“我昨儿个刚买的,你们年轻人跟我这老太婆的人不一样,整天忙的没日没夜的,再不吃点肉,身体怎么能抗的住”
潘红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只梨木色的盒子,大概二十公分左右长,六七公分宽,随手放在了桌子上,等拿了碗筷,盛了下了米的粥,她将盒子打开了,拿出一只男士的手表来,冲着吕言道:“手递过来,前阵子一直忙着,先前也没得空,也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今儿个就把过年和见面礼合一块了。”
他没在潘红家多留,吃了顿饭,又陪着她聊了会儿天,找了个由头出了门,一号演出完了,他准备回家去,出来一年,也该回去看看,另外他还打算着趁过年的时间,在家那边买套房,兰州虽然也是省会城市,但比起京城的房价差了老大一截,依着卡里的存款,到时候再从陈炜烨那拿点,基本也就差不多了,过完了年,还有一个月的演出,到时候怕是没多少空闲,因此能留下来拜访亲友的时间也就这几天的时间。
尽管临近年关,但真正忙的还是那些个歌手、能演能唱的演员,大部分他熟识的多没什么事干,或者有但安排的不怎么密集,关系近的,他多坐一会儿,赶上了饭点,就留下吃顿饭,比一般强点而又没那么好的,也不长留,搁下东西,闲扯几句,算是来过一趟。
“谢什么,以前朋友送的,搁家里有好一阵子了,我留着也没用,你以后就戴着吧”潘红在对面坐了,拿起了筷子,似乎突然萌生的念头,道:“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了,哪怕不赶时髦,也该收拾的利利落落的,像现在这身就挺合身的,别老跟以前,松松垮垮的看着就少了点精神头。”
俩人隔着老大的距离,却同时沉默了下来,吕言猜到了她这么说的原因,更能隐约的察觉出来她已经猜到自己看到本来不该看的东西,或者再进一步的,她也猜到了自己刚刚声音变得奇怪的罪魁祸首。
“今天回不去了,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可能下雪,你把阳台上的衣服和鞋子收了”前脚刚到家,后脚的劉涛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在家啊,这不,刚把鞋子收了,行了,不说了,我把衣服收了搁你房间吧”
“我总不能喝西北风顶饱吧”习惯了饭来张口,猛然的他倒不大愿意自个儿动手了,只是说话的时候,他的嗓子有点干,像是渴了一天,硬挤出来似的。
“好....等等,不用了,我回去收”
“喂,这会儿忙不忙?”
“嗡”
知道这么拖着总不是办法,不说等回来了见了面不好说,电话费也是钱不是,他呵呵笑了几声:“上面这朵挺好看的”。
一阵死寂般的沉静过后,如同突然引燃了炸药罐,又在意料之中的轰然炸响:“吕言,你去死......嘟嘟嘟嘟嘟嘟”。
“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千里之外的某个房间里,正在修剪指甲的张雯雯突然被劉涛的尖叫了吓个激灵,手里的指甲刀没握紧,沿着她的腿滚到地上,她愣了下,探着头朝着洗手间问道,在说话的同时,她跳到了地上,捡起指甲刀,一跃又回到了床上。
“啊,没什么”
张雯雯狐疑地朝着洗手间看了一会儿,尽管不知道劉涛打电话说的内容,但其中的“吕言”两个字她是听的真真的,这么想着,她一把将指甲刀扔到了一边,事情不大对头,必须得想个办法问清楚。
里间的劉涛的脸色红润的似乎熟透了的苹果,一手紧紧握着手机,另一只手不断地拍着胸口,好一会儿,狠狠呼吸了两口气,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才姗姗开门走了出来,尽管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但一想到自己贴身的衣服被他拿在手里研究,甚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她恨不得立刻的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就想起让他去收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