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么急?”吕言傻眼了,虽然还有十个多月,可这也太着急了吧?他的计划应是在两年或者三年以后,做了结婚的打算是没错,可就跟赵葵娥说的,没有磨合就着急忙慌的结了婚,是对彼此的不负责任。她瞪了他一眼,接连挣了几下,可仍没能睁开,压低了声音道:“你疯啦,都被拍到了,快松手啊。”
察觉到劉涛的挣扎似乎只是象征性的,他顺手把她拉进怀里,腆着脸道:“不放,说不放就不放,放开了我就没老婆了。”
她登时瞪大了眼睛,握着的手也使了点力:“你还想赖...”
“呀,要死啊,别跑”
“你坐火车过来的?”
吕言本身以为只是来玩的游客,没想到这么巧,竟然让他碰头有头有脸的媒体,冲着一旁的劉涛挑了挑眉头,乐呵呵地道:“你们觉着方便吗?哥几个,别逮着我不放啦,我这好不容易得了会儿喘气的功夫跟她出来逛逛,改天,改天有机会了再好好聊。”
“我就喜欢怎么啦,不许笑,死吕言,听到没有,不许笑啊.........”
“放长线钓大鱼呗,媒体也分等级,刚才那个屈思远大概也是碰巧撞上咱们了,而且还是南都的,大媒体自然得有大媒体的矜持,哪能一点脸面不讲,总不能跟那些狗仔一样无所不用其极吧”有一点他没说,这屈思远本身并不是记者,今儿个也算他俩倒霉,刚出来就被逮到了。
“你...”她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手上不再挣扎,而反手将手指穿在了他的指缝之间。
她伸手打开了他的胳膊,知道是一回事,但当着面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知怎地,先前的那点玩笑也慢慢消去了:“那你说啊,就现在,看着我的眼睛说。”
生活本就是琐碎的集合,中午吃面还是米饭、穿红色的外套或者黑色的夹克抑或是晚上看哪个频道,而恋爱的不同大概是由一个的随便变成了两个人的决定,因为某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磨叽个半天,或许落在无关者眼里是在浪费时间,但实质上在每一个不相干的看来都是如此,轰轰烈烈、大起大落未必多值得期待,因为于当事人本身,平淡里的拌嘴本就是极有乐趣的事儿。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啊,反正你以后就知道了,一个人演俩角色是不是特别辛苦?”这么说着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相当相当重要的事儿,之前没察觉,可说到了戏上才忽然意识到,幸好自己来的够早,再过段日子,黄菜都凉了。
“客气,那改天再聊”
“嗯”她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沉静,甚至比往常还要更加的婉约,甚至还对着偷拍的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他道:“你...真打算..结婚?”
“有你这么说人的嘛,你好歹算她半个儿媳妇,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以后一准不一样”
“哪有,你不知道,今天还是她第一次对我笑,平时对谁都冷着脸,就跟老妖婆似的”
“放手”
“那要不出去看看,有没有卖的”
“不然你以为我跟你耍流氓啊,要不等有空了咱们就把证领了?”
相机的快门声把俩人同时给景了一跳,劉涛本能的想挣脱开,吕言虽然松了胳膊,但一只手仍然拽着她手腕。
她先是翻了个白眼,怎么什么话到了他嘴里都听着怪怪的,而后“唔”了声,表示自己经过了慎重的思考,在思考完了又很快地道:“你说的啊,就年底。”
吕言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了,道:“没事,她人挺好的,就是平时不大表现出来,相处的多了你就知道了。”
她的脸一下红了,而又像肚子存了许多肝所不能及时分解的酒,上了头,晕晕乎乎的,好一会儿,她才迷惑了过来,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要脸,谁是你老婆,找你丈母娘要去。”
“你还笑?到底说不说?不说是吧?那好,你自己逛吧,最好逛死你”在看到了吕言的唇由着“我”变向“喜”字的口型时,她在期待里像是恍惚间升到了云端,可他的笑又使得她脚下忽地没了着力点,直直地嘲笑栽了下来,气恼的窘迫里,她猛地推了他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似乎真的生气了似的,转身头也不回地往片场的方向走去。
“哎,你说,他们要是报道了,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
吕言极别扭的切下一块牛排,塞进了嘴里,囫囵不清地道:“有什么影响?都是成年人了,要说一直单着,说出去谁信?”
“你说的好听,对你影响当然不大,我可就完蛋了,瑜姐回头肯定又得唠叨半天”
瑜姐是她的经纪人,因为是宝岛的,吕言先前没怎么接触过,刚才他也没考虑那么多,一个人久了,考虑事情总会第一时间于自己的利弊相关。
“我等会儿跟他打个电话,等回头你们再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在近期内转型”
她歪着脑袋,突然笑了:“不要,反正我要是挣不到钱了你得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