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就在吕言准备下逐客令的时候,袁湶的电话打了进来,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出来陪我喝酒。”
“你又发哪门子疯?”
“那行,不来算了”
吕言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点不大对的地方,她的语气有点古怪,完全没了往日里那种泉水叮咚的节奏感,很低沉,就跟费尽了力气挤出来的一样,又转头看了眼旁边的李雪,道:“等等,你在什么地方?”
“夜未央,上次以前吃饭旁边”
“那,我这就过去”
“怎么了?”李雪见吕言说了几句就要出去,皱着眉头问道,以为他有当紧的事儿。
“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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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居低临下地打量了几眼吕言的体格,再也没了先前的气势,讪笑了几声,起了身:“哦,这样啊,我看她心情不怎么好,就过来安慰安慰。”
“随你便吧,也搁着啦,要是饿了自己吃”
“你喝...你喝多了”吕言随手把碗搁在了池边,俩胳膊一使劲,撑开了她环着的胳膊,只是看清袁湶的模样时,心脏却不争气地抽了下,她浑身上下除了紧要处,已然不着片缕。
或许是他扔的动作大了,她迷迷怔怔而又极其缓慢地睁了眼,在他身上停留一会儿,又闭上了:“不喝”
“呵,不好意思,她喝多了,见谅”他忙站起身拦住了中年,而同时的拉起了她:“行啦,我送你回去。”
费了老半天劲,他才把她弄回了家,平时看着也挺瘦的,这一醉背着死沉死沉的,脱了鞋扔到自个儿床上,给她盖了被子,劉涛有点轻微的洁癖,要是让她睡她的床,那回来非得把床单被套换洗几遍不可。
吕言刚想问问她所说的狐狸精是谁,旁边桌上一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突然转过头来说道:“哎,哥们,你妹妹是吧,别再让她哭了,听着这心里憋的慌。”
“你先说到底怎么...”
“啪”袁湶愣了,吕言也愣了,愣完了,他心里有点不痛快,你心情不好别把气儿往我身上撒啊,可见她又蹲在地上又呜呜地哭了起来,那点不痛快立刻消了,叹了口气,伸手拉起了她,道:“起来吧,不回就不回,你在这苦算怎么回事?”
吕言眨了眨眼睛,见她不像开玩笑,心里知道事儿大了,袁湶能说出这句话,恐怕弄不好这俩人基本上就到这了,虽然平时挺能跳脱,但对夏宇,她一向是百般维护的,而且前阵子听她的话音,似乎马上就要结婚,如果不是到了没法缓和的地步,她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搁床头啦,要是喝自己拿”他还是倒了杯放在床头,喝醉了半夜肯定会口渴,也没关床头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来上厕所,要是睁眼漆黑,指不定又磕着碰着。
在本意里,他并不想把签约仪式弄的那么大张旗鼓,太高调了未必是什么好事,万一之后拍不出像样的作品,那非得把脸打肿不可,但风雨欲来的华谊显然不会顺了他的意,他们急需对外界传达一个华谊依然强大、哪怕少了她王晶,一样是国内影视行业的佼佼者的信息,就像李雪说的,不仅要开发布会,而且要往红火里开。
吕言起身换鞋子,拿起外套,道:“有点事要出去一下,要不这样,你先回吧,体检的话..等签约以后吧,其他的回头我看完了给你答复。”
“呵,那谢啦”吕言怎么不清楚对方的想法,女人无论再怎么细心,也未必猜的清男人的想法,最了解男人的,终究是男人。
她没说话,像是发了情野兽似的,闭着眼,伸着头吻着他的脖颈、耳根,火热的身体扭动着、摩擦着,寻求着某些她自己或许都不大清楚的安慰或快感。
“哈哈,笑死我了,真是比娘们还娘们,春凌都比你痛快一百倍”她先是笑了下,但也只是一下,紧接着打眼角滑落两滴水珠,而不再理会他,自顾将瓶里最后一点倒进了喉咙。
他没再管她,头一回摊上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在酒吧里能陪着她喝点,到了家里只能让她自己睡了,或许睡着了就全都给忘了。
“你说,吕言,你说,我到底哪点比不上那个狐狸精了?凭什么?凭什么啊?呜呜呜”
“哎,小姑娘,哥们可没得罪你吧,用的着这么损吗?”
“不说那些了,来,陪我喝了”她随手开了一瓶,也没用杯子,推到了他跟前。
“我..不回,你别碰我,听到没有,别碰我”到了门口,听吕言说要送她回家,她失心疯似的猛地挣了几下,没能挣开,突地抬起头,一巴掌掴到了吕言脸上。
“来,喝点吧,醉了多少能痛快点”沉默了一会儿,吕言给她开了瓶,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夏宇的风流在整个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如果不是袁湶气量大,早就不知道分了几百回了,但显然这次夏宇的过分超出了她容忍的界限,听她的意思,大概和人亲热的当口还被她撞了个正着。
“松开”
酒吧里的灯光很昏暗,袁湶没化妆,和荧幕上的她有些细微的差别,年轻人大概还没认出来她。
“哎哎哎,行啦行啦,跟自己有仇啊”见她没完没了的往喉咙里灌,气泡咕嘟咕嘟的接续地浮出,他伸手拦住了她,道:“又吵架了?”
“哎,我提了点面,要不要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