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离开机还有段时间,你俩要不出去转转?”
“哦”
吕言也没弄明白陈澍到底怎么个意思,又看了眼后座上的点了下头就没了下文的袁湶,道:“那我回了。”
眼见着车走远了,吕言稍微回过了神来,心里莫名的生出点感叹来,想着想着,自个乐了,想那么些有的没的干嘛,全心全意的投入了,哪怕最终没能落的如愿的结果,也没什么可遗憾的,能一起走缘分,走不到一起是命,当时的深刻,时过境迁之后终究会演变成记忆的一部分,杞人忧天不如安心当下,感谢能来,也不必遗憾离开。
他没再去过问袁湶和夏宇后续会怎么个发展,分道扬镳或者重归于好,都是他们各自的选择,没到事后,谁也拿不定是对是错,而张健亚和李雪一个接一个的消息又让他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操心别的,在签约发布会的前一周,培训班比预期的早了那么几天,开班了。
啷当了近半个月,开机时间终于定了下来,四月二十一,按张健亚的说法,是特意请的先生看的好日子。
“各位,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我想强调的是,从咱们踏入酒店那一刻起,咱们贞观就正式开始了,所以,各位可以当这是培训,也可以当做开机前的准备,首先,我来介绍一下咱们剧组的两位编剧,这位是人大的孟先实教授,也是接下来这半个月培训的主讲老师”签完了到,见人都到齐整了,张健亚拍了拍手,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他两侧,各站着个衣着打扮、形容样貌完全南辕北撤的中年。
“啪啪啪”
“我叫戈志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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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
等一阵窸窣的响动之后,孟先实在前面坐牢稳了,笑着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难受就对了,这种跪坐,也叫跽坐,是唐代最隆重端庄的坐姿,正式场合里或者在尊者和长者面前必须这么坐着,而相应的就延伸出来了一种体罚方式,就比如说魏徵,直言劝谏,千古名臣,就摊上过这种事,在贞观九年,李世民得了一只鹞鹰,心里那叫一个喜欢呢,刚逗了会儿,可不凑巧,魏徵来了,怕人说啊,就赶紧藏到怀里,可人魏徵来前早就瞅见了,就故意东扯西拉的拖了老半天,结果鹞子闷死在李世民得怀里,刚到手的玩意被人故意整没了,李世民心里能痛快?不能,没过几天,借着议事的借口,把魏徵按在了坐上几个时辰,呵呵,到底多痛苦,想来在座的各位现在都身有体会吧。”
“我是吕言,双口吕,言而有信的言,在《贞观之治》里出演李世民,很荣幸能有这个机会和在座的前辈、老师们学习、合作,希望接下来的时间里各位老师多多照顾,谢谢”
“接下来,大家相互认识一下吧”张健亚孟先实和阿诚退到了一边,将前边讲台高的舞台让了出来。
他又指了指右边的穿着比较朴素些的中年,道:“这位想来大家都不陌生,阿诚老师。”
按理,吕言作为男一,应该他先来,可扭头瞅瞅会场里大半年纪都比他大的多,第一个就有些不大礼貌了。
“哈哈哈”
而如果你去拜访的主人,家道比较清寒,或者本身崇尚古风,那可能连坐榻都没有,地上丢几方坐席,那也请吧,不过先别着急,脚上还穿着鞋呢,弄脏了人家还得洗不是,所以在坐之前,你的先脱了鞋子,穿着袜子上堂,走到坐榻或者坐席前,再谦让一番,双膝跪下,注意了,是双膝跪下,屁股压住自己小腿肚和脚踝,正襟危坐,我给大家坐个示范,各位也试试。”
集合时间定在下午一点半,吕言本觉着安排大概是一起吃顿饭,认识认识,可听了张健亚简短的介绍,他知道,原先的那些习俗在眼下的剧组里,完全没一点生存的土壤。
“我叫陈澍,希望各位老师多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