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不去算了,捐就捐,少抽两包烟而已”“你问我,我问谁去?对了,我先前瞅见坐在前边的吕言一直在记笔记,要不等会儿趁着吃饭的当口你问问他?”
可既然导演都发话了,再说别的也无济于事,一个个的都没了先前乍然放松的解脱,低着头,压着眉毛满怀着心思跟着往餐厅走,话题却怎么也绕不开那个乐捐箱。
“怎么了这是?”张健亚见别处都开动了,就这边还站着俩,以为闹了不愉快,赶忙起身走了过来,目光在俩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见吕邢呵呵笑着朝着对面的吕言撇嘴,心里差不多明白了怎么回事,道:“还客气什么,加把椅子的事儿”,说着,从旁边空着的一桌拉过来一把搁下了,又转过头来笑着对吕言说道:“你小子这回高兴了吧,净是一桌的美女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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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吃饭,吃饭”吕言不清楚她是真的觉得这个称呼不好听还是别的,但心里头的那点熟悉却渐渐淡去了,年前虽然有过合作,但交集算不上多深,认识但不熟识。
“哈,好”
打会场到餐厅也就半分钟的距离,可到了餐厅时,已然分出了一个个小圈子,相比于吕言之前所呆过的剧组,贞观的演员团年龄整体偏大,相互熟识更是不少,但同时的因为年龄也造成了新老断层的尴尬局面,除了两句场面话,根本没别的再可聊的。
“不是,在你家你怎么能不知道?”
“在我家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我哪都行,还是你坐吧”
“呵”吕言听着别桌传来的笑声,脸上有点尴尬,就像他不怎么喜欢出席各种各样站台的活动,眼下吉祥物似的被人围观者,总感觉怪怪的,干笑着算是应和了张健亚的话,可在心里,着实跟六七月的大热天儿里喝了半斤瓶露水似的,爽,而根本再想不到更恰当的词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境,回头瞅瞅,活了二十来年,哪享受过这待遇啊?
俩人都有点尴尬,相互谦让着,可放在椅子上的手却没拿开的意思,吕言瞧着乐了,心里有点纳闷,自个儿这么受欢迎?
“不知道”
这么说着,他伸手就去拉椅子,在屁股将将沾着椅子面的当口,他的动作猛地顿住了,眼睛也跟着睁的少见的圆了。
“呵,相互照顾才是”吕言刚往往嘴里扒拉了口米,听到话音儿,抬起头看过去,下午的时候坐的稍微靠后一点女孩,在自我介绍的时候给他的印象就是脸挺小的,记得好像姓陶,具体什么名字倒没给记清楚,那么些个人,他也只把临的近的几个认了个脸熟。
“你不是记性好吗?用不着这个吧?”吕言听到了那些议论,可也没有主动凑上去的打算,是前辈没错,可今时今日的他已用不着像当初那样为了博得出境机会处处讨好了,而只保持着一个晚辈应有的礼节和态度。
“呵,你坐吧”
陈澍就是个闷葫芦,除非有事,很少主动跟人搭话,而且很擅长把话说绝了,可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他招招手,道:“大家都别客气了,赶紧吃饭”这么说完了,转过头,对一旁不知道啥时候凑过来的孙宁道:“哎,我说,大嫂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自己不知道凭啥要我去?”
“哎,别,我自己来就成.....呵,谢谢”同样起身接过来,本不愿意多聊,可人家开了头,他也不好无缘无故的甩脸子,露出点疑惑的神情:“赵老师?你说的...是哪位?”
“哦,就是赵葵娥老师,还跟我说什么时候抽时间让咱俩见个面,没想到今天在这见着了,还真是巧呢”似乎真的遇到的天大的巧合,她笑着,脸上、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趁着再次坐下的功夫,拿着余光瞥了眼其他人后,下巴微不可察地仰起了点。
“这表演还挺到位”在看到她那溢满了讶异的神情时,吕言眼角抽了抽,在低下头缓和因为不是发自内心的笑而变得僵硬的肌肉功夫里,心里却是腹诽了起来,赵葵娥也太能捣鼓了,不用脑子去想,他也猜得到赵葵娥什么打算。
“呵,确实”
“吕老师家是京城的吗?”刚想着这该完了吧,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原先抢椅子的其中一个立刻插进了话来。
“不是,兰州的”在心里暗暗打定了张健亚坐哪自个儿就坐哪的主意后,他也只好再次回应,而脸上挤出的笑看着没那么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