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说拍戏特别辛苦,有时候一日三餐连顿热烫都喝不到?”吕言心下了然,无论多大的平台,终究遵循互利互惠的规则,他这回过来是无偿演出,相应的,节目组会帮他宣传新戏,尽管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放送,但既然有宣传的机会,他也不会错过:“《贞观之治》,讲的是初唐盛世,一部相当严谨的历史剧,也是我目前为止拍的唯一一部历史大戏。”
“掌声欢迎,吕言”
“你说的已经很不错了,起码还有汤喝,我记得我拍过一部戏,在山东,时间都快过年了,大概零下三四度吧,穿着件到这的短衫往河里跳,水哇凉哇凉的,刺的骨头疼,到里面就抽筋,但还得咬牙撑着,”他说着拍了拍肩膀。
“挺支持的,我在家里是老大,从小到大属于放养,相对的也比较早熟一些,爸妈不会过于干涉我的想法”
“哈哈”
“哈哈”朱軍愣了下,而立刻的意识到了他的打算,跟着台下的观众笑了起来,虽然打交道不多,但他觉着自己稍微摸清了点吕言的脾性,大概是那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而只给别人看最风光的一面的性格。
心里对于主持这个行当突然有了个最基本的认知,表演的基础是台词、动作不偏离脚本,主持人的基本功大概就是控场,在这一点上,朱軍无疑是相当合格的。
聊的范围大体上遵循着之前划定的框架,偶尔的界限也会模糊,但到了某个点上,俩人都会不自觉的回来。
吕言的经历,他了解,但观众未必了解,而且这只是个引子,怎么个聊法,他有自己的思路。
“那...好”
俩人并排往厕所的方向走,朱軍道:“说实在的啊,你真不适合当一个艺人,”
但俩人本身就是凑在一块临时串场,不合拍也算情有可原。
“嗯”
“那第一次上台时紧张吗?”
中间俩人休息了会儿,他倒是没什么,只是进后台的时候却听到身后的朱軍悄悄地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录大半个钟头对他带来了多大的压力似的。
“哈哈”
“跟我还客气什么”看到旁边的工作人员示意,他又给他检查了下胸麦,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上去吧。”
“没有吧,我觉的还好啊”一句话没说完,他立刻回过味来,自始至终,他一直处在一种比较放松的状态,在话剧舞台上,他也能做到,然而毕竟是录制节目,仔细想想,自己所说的一切大体上都是朱軍有意引导着的。
他笑了下:“肯定紧张啊,具体哪个电视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当时我还只是一个小配角,跟着剧组一块去宣传,当时站在后台的入口,紧张的不行,但看到主持人,心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那时候我就想,人家都不紧张,自己有什么好害怕的不是?!”
“哈哈,玩笑而已,咱们这就是一档聊天节目,就跟平时聊天一样”说完了,他才问道:“怎么先前没听你说过?拍的什么戏?”
“哈哈”
“也不全是,就比如说现在,一打电话说不了三句一准会催着赶紧找对象结婚什么的”
“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吕言”因为场地的容量关系,掌声算不上热烈,甚至注意到有那么一小撮人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吕言并没有太多惊讶,拍戏的时候是要化妆的,特别是五官因为要因为表现角色的需要而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来进行调整,生活里的自然的肤色放大到镜头里,不可避免的会暴露出平时肉眼难以察觉的瑕疵,熟悉他的观众又多集中在南方地区,有眼下的表现不足为奇。
“放开点没事,就是央视,但现在录的也是娱乐节目”李雪帮他整衣领的时候,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笑了下说道,她很熟悉这种表情,在任何一个成熟体系的职场里,十个里有九个都是这样,没有一点感情的波动,又让人说不出来什么。
“但事实证明我没走错”没了观众,说起来话也就没了那么多的忌讳。
“你在表演上是成功,但从艺人的角度上来说,还不够成功,这本来就是一档娱乐节目,娱乐自我,娱乐大众”再深的朱軍没往里说,不够成功只是委婉的说法,在他的感官里,吕言根本就不像个艺人,很多时候,他刻意营造了煽情的氛围,但吕言偏偏要在关键的时候冒出一两句俏皮话来冲的支离破碎。
“哗哗哗”
“现在哪还有那么明确的界限”他笑了声,而没再说别的,老老实实的当个演员,没问题,但观众看的是号召力,投资方投资与否的评判标准是收视率,除非他到了陈道名那个水平,不然再多的想法都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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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证银行卡什么的全丢了,明天回家补办身份证,周一回来,感谢支持。